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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雁奴会壮着胆子向伽禾的脸上看上一眼,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宁静的时候如花,紧抿双唇,眼神炯炯。动起来时整张脸似乎又赋予了另外一种生命,眼耳口鼻都配合的恰到好处,如风、如雾,让人看了便拔不开眼睛!
“你看我做什么?”他发现了!
雁奴的眼睛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立刻跳开,红了脸。
伽禾以手在脸上摸了摸,道:“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东西!”
雁奴摇头,实话实说,道:“你真好看!”不像我,脸上有一道丑陋的伤疤,时时刻刻都要用这纱巾遮着!
伽禾听了一愣,大概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吧!随后他道:“不过皮囊而已!”
是,不过皮囊而已。
可是不同的人对于这一副皮囊却有不同的看法,他生的好看,是天生的,也许会不在乎吧,可是那些总是到谷中求医的人,不就是为了换一副皮囊吗!
雁奴捂着脸,对于伽禾的那句话,她有着不同的理解。如果她也能对自己的容貌不在乎就好了,可是她总不能一辈子都带着纱巾吧!如果不是她毁了容,她现在大可用真面目视人,那样就能让这个男子记住她的长相,不必在他日见到了,还当作是陌生人!
小小的忧虑袭上了雁奴的心头,突然,伽禾高兴的喊道:“你看!那里是不是三叶兰!”
雁奴立刻抬头看去,在一个石壁之下,是一簇簇淡紫色的小花,躲在石壁的阴影下面,开的正好。不是三叶兰,又会是什么!
雁奴高兴的向前跑,道:“就是三叶兰!这下你的朋友和白姑娘都有救了!”
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三叶兰的根部,贴着地,轻轻的、用力的向上提。这药要连根拔起,以根入药。
伽禾也凑上前来,跟着雁奴一起拔。
雁奴高兴的道:“我们今天真是运气好,竟然碰到一大片开了花的三叶兰!不知道侯公子和石公子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的运气!”
“还有另外两个人在这谷中寻药?”伽禾有些惊讶。
“是呢,他们走的早,现在恐怕已经走了很远呢!”
“你一个小姑娘,竟然独自一人在这谷中采药,倒是胆子大,遇到野兽又该如何!到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呢!”这句话也许只是伽禾无意的关心,可雁奴还是心中一暖。
她道:“我自小长在谷中,对这里的环境熟悉,这谷中虽然大,倒没什么猛兽出没!”
伽禾了然,道:“怪不得,你与外面的女子不同!”伽禾从一旁摘下一朵小花,道:“你看,你就像它呢!”
雁奴受宠若惊的收着,道:“很漂亮!”
伽禾像是开玩笑,笑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它!”雁奴下意识的去捂脸,自惭形秽的连忙躲开。
“大哥勿要笑我,虽然我自小在谷中长大,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哥若欺负我,我定有办法让你困在这里!”雁奴撂着狠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