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看着楼下那一双双恐惧的目光,和郭秉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越过江泊,径直走进了昨晚那间房。
江泊阻止不及,急声唤我,“欢欢!”
破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我呆滞的定在原地,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一地的…一地的…鲜血。
一女子身穿鹅黄衣衫躺在床上,身躯惊恐,可是,却没了头。
鲜血从她的脖颈间喷薄出来,染红了床墙,然后又流到了地上,汇聚成一滩一滩。
我几乎忘记了尖叫,只感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覆上了我的眼睛,从狰狞的红,变成了无尽的黑。
“别怕,我们去吃点东西,吃完了就上路。”江泊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他从未这般温柔过,可我现在却无心理会,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任由他牵扯。
郭秉将绽绽抱了出来,我们五人刚要下来,只见一群官服加身,佩戴官刀的人匆匆闯了进来,惊扰了姑娘与恩客,昨夜那楼美人从后院走了出来,七分柔软三分调笑,对为首的官兵说,“官爷,您这是?”
那官爷道,“楼主,真是对不住了,莳花馆出了命案,朝廷极为重视,命本官来彻查此案,这儿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还望各位配合本官,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们,你们也不要让本官为难。”
楼美人为难的抬头看了看江泊,郭秉忧心道,“公子?”
“走了不了。”江泊平淡道。
折腾了一早上,到了晌午吃饭时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楼美人与我们共坐一桌,面色难堪,道,“公子的事情怕是要迟一些了。”
江伯看起来倒是无所谓,夹了一块酥递进了绽绽的嘴里,然后问道,“被杀害的姑娘,生前可有得罪过人?”
楼愚色仔细思索,许久才道,“莺儿来莳花馆的日子不久,平日里看她乖巧懂事,不像是惹事的主。”
郭秉转了转脖子,似乎是昨夜未曾睡好,认真的分析,“杀人无非就是,为情,为财,为权,为仇。这个莺儿栖身于此并无大权,钱财更是不可能,如若再排除了仇杀,那便只剩下情杀。”
楼愚色摇头,“不可能,莺儿刚来,我并未让她露过面。”
江泊笑了笑,放下筷子道,“杀人动机全都排除了,这大人怎么查下去,除了情杀,也有可能凶手是个变态。”
我皱眉思索,道,“可你不也没杀人吗?”
江泊敲了敲我的额头,道,“有这么玉树临风的变态吗。”
我摸了摸被他敲过的地方,不悦的吃着道,道,“诶,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说的跟真的一样,还杀人动机,还说不准是误杀呢。”
江泊微微一滞,似乎是想些什么出了神,片刻,瞧他眉头皱的越深,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出神,问道,“我们啥时候走啊。”
江泊道,“你觉得咱们走的了吗,快吃,一会去莺儿房间看看,若是案子快些结了,咱们也能尽快到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