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撇撇嘴张口欲要说话，身旁的三妹林芷音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她的衣角，“给大姐请安。”
林芷音弯身福下去。
“大姐也不会介意咱们姐妹的这些虚礼的，是吧？我与三妹是来看望大姐的，若说这些礼数，倒是有碍于咱们姐妹情分。”林芷晴一向以长女自居，不愿对这个才来了京城两日的乡野女子低头，从林芷音手里扯回自己的袖子，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道。
“妹妹说笑了，我才来京城两日，和妹妹哪来的姐妹情分？何况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咱们可没情分。”宁织言弯唇一笑，柔声说道。
“你……”她抓着林芷晴最在意的嫡庶之别不放，林芷晴顿时忍不下去，面色一变伸手指她。
“大胆。”林夫人从门外走进来，见此顿时厉声斥责她。
“来给嫡姐请安，没有一点礼数的么，你姨娘教给你的礼仪都叫狗吃了？”
“夫人。”林芷晴面色隐约更难看，却不敢跟嫡母争辩。
这嫡母是个手腕狠的人，整治姨娘和庶女厉害的很。
“给你姐姐道歉。”林夫人冷厉地瞪着她。
宁织言也不阻拦，仍低头喝着茶。
“晴儿有错，还望长姐见谅。”她咬了咬牙，不得已屈膝。
“礼行的规范些，我回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二妹的礼仪是贵女里最好的。”宁织言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林夫人身后的嬷嬷极有眼色地上前，狠狠地踹了林芷晴一脚。
她膝盖一弯，差点跪下去。
倒是蹲了个实实在在。
却又敢怒不敢言，“请长姐见谅。”
“嗯，妹妹起来吧，平白行这样的大礼，倒对不住咱们姐妹情分。”
见她拿自己的话堵回来，林芷晴怒目而视，却见她笑眯眯地盯着她，只能压下心头的愤恨。
“既然夫人在此，妹妹也不打扰夫人和姐姐，便先行告退。”
林夫人也不乐意两个庶女在自己面前碍眼，当即点了头。
得了林夫人的准许，林芷晴拉着林芷音走出去。
还没来得及走出院落，便忍不住气冲冲地说。
“我倒要看看她得意什么，一个二十多岁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纵然是夫人的嫡女，日后也要被京中的人耻笑，连着夫人也要被贵妇们戳脊梁骨，看她们母女如何在京中立足。”
“姐姐慎言。”林芷音诚惶诚恐地捂住她的嘴。
“你怕什么，真是胆小的废物，我说的是事实。”林芷晴拨开她的手，厌恶地喊道。
“妹妹说什么事实，不如说给我也听听。”身后清清的声音响起，宁织言悄无声息地走到她们面前。
“妹妹什么也没说，许是姐姐听错了。”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
林芷晴吓得一惊，随即稳住心神，冷笑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妹妹担心自己身份低贱，年纪轻轻就没了人要，在这后院忧心姨娘以后被人戳脊梁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