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令他倍感意外,他顿时起了兴致,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头审视着她,“所以你会武功?”
“嗯。”她轻声应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出手,她迅速一闪,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他却踢起地上一枚小石子,石子击中她的膝盖,她“嘶”地一声,腿上一软,身体往前倾倒。
他本能地伸手接住了她。
她撞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正好按在他的结识的胸口。
两个人双双震住。
赫连适低头凝视着她,双眼深邃如潭,她生得那样美,肌肤白皙如玉,凤眸清幽如水,鼻尖挺拔精致,怀里的触觉软若无骨,一丝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仿若他头疼难寐时侍女在他房中燃着的香料,令人迷醉。
目光缓缓下移,瞥见那双娇艳欲滴的唇瓣,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前几日她在水中为他渡气的情景,眼中的那一抹戏谑逐渐变为炽热,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秦悠然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在他的唇压下来时突然恢复了理智,撑在他胸口的手用力一推,顺势从他怀中退开。
赫连适只觉怀里一空,刹那间惊醒,心中微恼,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动了心。
秦悠然又羞又恼,索性背转身去。
赫连适找回了几分理智,望着她的背影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调侃,“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五十步笑一百步。”她不服气地回道,脸色却十分的不自然。
他低低地笑,“我只是懒得跟他们白费力气而已,所以能躲就躲喽!”
他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想来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早已如家常便饭。
秦悠然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他的确可能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可他又何尝愿意如此呢?生在他们这样的人家,谁过得不艰难呢?
她身上越来越冷,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颤抖,她只能将双手抱在胸前,拼命地忍着。
她抬头望一眼暴雨如注的天空,心中暗暗着急。
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如果她一直不回去,凌霄他们会着急的。
她又不说话。赫连适看着她僵硬的背影,以为她还在生气。
唉,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厚着脸皮没话找话,“对了,你为什么总穿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嫁人呢!”
秦悠然阖下眼帘,思索片刻,回道:“我娘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今年命犯太岁,需穿红衣驱邪护身,消灾解祸。”
赫连适顿时忍俊不禁,“你娘还真是爱女心切啊!”
他笑她,她心里也在笑他,都说昭王是何等的聪明有城府,如今却是一个陌生人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又或者,他其实根本不在乎真假。
她忍不住回过头去,他的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双眸清澈明亮,天真得跟个孩子似的。
发现她在看他,神色立刻变得局促,抬手在鼻尖扇了扇,“这里烟味好重……”话音刚落,果真很应景地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