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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薄纱,抬头再看了眼墙面琉璃里反射出的陌生小脸,慕凉烟只能得出两个结论——
要么,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别人身上;
要么,她变成鬼了,附身在了别人身上。
这还真是神奇……
识相点!思维减缓了脚步,身侧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脚。他将她带到某个包间前,压低了声音恐吓,伺候不好老板,我打死你。说完,直接把人往里一推。
!慕凉烟趔趄了一下,堪堪站稳。她还没来得及发作,身后的门就关了。
而房间里面——
只要傅少肯赏脸,给个合作机会……别有洞天的空间里,有个男人背对着她,正谄媚地和沙发上的人说话。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马噤声看过来。
然后,他眉开眼笑地招手:这是新到的雏,您尝个鲜?
喂!慕凉烟想要发作,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哑难受,她原本的怒喝,听起来就像猫咪的嘤咛一般。
而那个狗腿的男人已绕过来,扶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我们这里隔音超好……傅少慢慢玩。
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包间内安静下来。
播放着轻音乐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借着摇曳的灯光,慕凉烟看向沙发的方向——
是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影都陷在阴影里。
他很高,颀长的腿交叠,舒适又冷淡地靠在椅背上。他穿着考究的西装,周身却散发着冷戾和暗黑的气息。
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出去,不用你做什么。他在房门关上的同时开口,声音低沉好听,只是态度很疏离。他的身体前倾,修长的指节够到桌面上的酒杯,我不会为难你。
咳,那个……慕凉烟本想和对方商量一下早退,她还急着给自己收尸报仇,但在看清对方的脸时,不由一怔。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眼前的人她认识——
傅司城,她的死对头。
这个人有手段有魄力,回国不久便有了不可小觑的势力,最近各方都很忌惮他。前不久这家伙还给她摆过鸿门宴,害她不浅,她可记着仇呢!
现在她惨死,她的死对头却还在逍遥。
这能忍?
她都想除掉他好几次了,这能错过?
我们见过吗?还未有所动作,傅司城那边已察觉到了异常。他眼中的敏锐和暗色交替,问得波澜不惊又直击要害,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
慕凉烟冷冷地眯起眼:敌意?要是他知道她是谁,怕是连枪都掏了,还问什么从何而来!
那既然如此,她也来而不往非礼也了——
讨厌!傅少冤枉人家!按捺下恶意,她娇滴滴地开口,来都来了,不玩玩吗?
她矫揉造作地走向沙发,不顾他黑下来的脸色,撩动着身上的薄纱。
我说了,不用你做什么。他提醒,嗓音也是一片冷寒。
慕凉烟的步子没听,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在桌面的水果刀上。只是她试图弯腰去捡时,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了大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