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圩是一位知名的医生,从朋友把安旬交给他照顾的三十岁到如今已经年至四十,他的生活里都是围着这个女孩打转,像个父亲一样对她关怀备至,什么事都依着她,也因为这样安旬的性格才变得在外人看来恃宠而骄。
过完四十岁的生日,丁圩才宣布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没想到平时很在意丁圩举动的安旬这次倒是没有添麻烦,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让丁圩按时准备好了婚礼的一切需要。
本来以为只要这个小魔头不捣乱婚礼会进行的顺利,谁知道她的恶作剧不是不到,只是时机未到。
婚礼那天安旬失踪了一整天,婚礼虽然按照流程一步步进行,可是丁圩的担心也没落下,过不了几分钟就打一个电话,别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好多问,到了晚上的婚宴,这个形迹莫测的主角——安旬,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场了。
新郎新娘刚站在台上和司仪一起进行婚礼的开场祝词,宴会厅的门被推开,一副学生模样的安旬笑嘻嘻的走进来,台上的丁圩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恐怕他的新婚妻子此生难忘。
安旬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主席台前,睁着大眼睛看了丁圩和他身边的女人一会儿,漫不经心的说了那句让所有宾客讶然的话,“你的婚礼怎么能不请我来呢,爸爸。”
这句话一出口,丁圩旁边的陆璇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连一向善于言辞的司仪都因为太过震惊而不知如何圆场,台下的宾客也都是议论纷纷,不知情的互相大眼瞪小眼,知情的都指着安旬痛心疾首的说丁圩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害死。
只有丁圩始终平静的面对安旬的举动,他知道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就不是安旬了。
安旬无视陆璇愤怒的注视,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走到舞台的最边,拿起架在最上面的一个空酒杯,那个酒杯在灯光下好像有光泽一般,刺痛了她的眼睛,放下杯子,她的手顺势放在了桌布上,偏过头对着台上的两人一笑,“我祝福你们。”然后,双手用力一抽,搭好的酒杯全部倒塌,一个接一个的掉落在地,满地的碎片就像安旬此刻看着那两个人的眼神凌厉、尖锐。
陆璇本来还想保留最后一丝骄傲,可是在朝她走过来的安旬忽然拿出来的不知什么喷雾的袭击下,还是尖叫着跪倒在地,一并夭折的还有那仅剩的微弱自尊。
台下的宾客看看两位新人又看看始终笑得无害的安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来参加了一场婚礼还是看了一出闹剧。
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丁圩开了口,“玩够了吗?”
安旬对上他的目光,丁圩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当然。”说完,安旬转身就走,后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我早就说过你不该找我来,你会后悔的。”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如果你的新娘子不想失明,还是快点洗洗眼睛吧!”最后,终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