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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花月浓合上账本扔了出去,眉眼含笑:“大伯、二伯、三伯,去把十间铺子的人都遣了,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关门!”正是叫的左坤几人,她嫌名字都差不多,所以从一排到了五。
朱寿天几个就是来为难她的,只是一个没及笄的小姑娘,还不得事事顺着他们。
哪曾想,对方精通看账,心念间就揭穿,这不但要有细腻的心思,还要心算了得。让他们这些老掌柜都自叹不如。竟是瞬间都失了营生。
薛家再多铺子,有大半要给长圣宫,也哪里容得下这么多掌柜的,他们要是出了这个门,岂不是哪边都得罪透了。
这么一想,冷汗直冒:“你......我们精心打理的铺面,你说关就关,让这些个下人如何过活?”
“薛家的狗,当然回去找主人摇尾乞怜!”如何过活关她何事?
对上那双浅笑兮兮的脸,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离了铺子,他们什么都不是,薛家更容不下他们。
有一人当先下跪:“小的愿听少东家调遣。”
有一人带头,也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朱寿天愤怒低喝:“你们都给我起来,我就不信她敢。”
花月浓幽深的眸子直视对方“朱掌柜难道没听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做薛家的狗,还想赖在她的铺子,有那么好的事?
朱寿天望进那双古井的眼,里面似乎蕴藏着看穿一切的幽深,让人自惭形秽。
他避开了视线,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反驳。
一共十个掌柜,一半站着,一半跪着,她虽不想用这些人,可这档口恐怕也没掌柜敢为她花家效命。
“想必各位也都了解,我花家商号鼎盛之时的风采。实不相瞒,我祖上可是有经商秘籍......”
十个掌柜一听,俱亮了眼,从刚才她的心算,还能有假?再联想花家曾经的泼天富贵,这秘籍若是被自己所知,岂不是能掀起一片天......
花月浓又道:“所以我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话是这么说,可人心这种东西,它也不值钱啊!
跪着的几人立马表态,以示忠心。站着的几人却不知如何是好,犹犹豫豫,一脸臊的通红,陆续又跪下三个,还剩两人低头不语,显是失了颜面。
最后就剩了朱寿天一人金鸡独立,尤为显眼。想他刚来时的鄙夷轻蔑,到现在的不敢轻狂,却是没脸。
花月浓深知,跪下的是墙头草,不跪的才是真汉子。
所以她最后诱惑道:“以前如何我不计较,我要的是以后,是忠心!我虽给不了各位如薛家那种如幻似梦的承诺,可我却能保得效忠于我的全家生计!”她还不想说的太满,毕竟需要时间。
虽说她没给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可也知道薛家的承诺就如同那泡沫,而如今若不留下,就等于也被薛家放弃,当真是失了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