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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官场是最熬炼人的地方,我就算是个芝麻大的小官,那也多多少少耳濡目染,懂了很多人情世故。至于村子里交给我的任务,只能说有心无力,好在日军抢了几次之后,能刮到的油水越来越少,他们也就懒得去了......可笑那些宿老豪绅还以为是我的功劳,写信夸我做得好。
就这样混了两年,我也算是见了些世面,自学学会了读书写字,知道国家处于危难之中,关东军在东北横行霸道......心中觉得愤怒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所谓的伪满洲政权不仅在国际上站不住脚,在国内也是被广大中华同胞唾弃。
于是乎,日军开始动歪脑筋。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能看到特高课或者穿着风衣的死太君在我的辖区乱窜,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离开前还给我们下了封口令。
在1934年7月初,是营口第一回发生‘坠龙事件’。当时我正和警长在警署里打牌,有个老农慌慌张张跑进警署,说要报案。
警长撇撇嘴,都不需要发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当即就放下手上的牌,叮嘱了同僚一句别出老千,然后听老农报案。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当时那位老农说话条理清晰,把时间地点何事都说的清清楚楚,还不带一点地方口音,感觉就像是提前背好了的一样。
事情发生在田庄台上游,当地村民发现了一条活龙。有四爪和鳞片,嘴上两个长须,大眼睛凸出,身长大约10来米。
我第一反应就是憋笑,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有多好笑都不会笑出来,除非忍不住。不远处警长和同僚也听到了,根本没当回事,继续打牌。
我思来想去,就这么把人打发了也不太合适,于是就反问道:“那这条龙伤人了吗?”
老农一愣,“没有。”
“可有财物损失?”
“没有。”
“可曾妨碍公共秩序?”我一边假装在纸上记录,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老农咂摸出味来了,他讪笑一声,说道:“也没有。”
我两手一摊,说道:“那就不归我们管了,老丈你该咋办就咋办吧。清蒸油炸爆炒都随您,但要是想在街上卖烤龙肉,那就得缴纳费用,您看您是要......”
老农连连摆手,连忙离开了警署。我纵使心里有些小疑虑,但也没有追问,回去和警长同僚继续打牌。
所有人都没当回事,却不料第二天,警长莫名其妙挨了上司一顿打骂,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脸上都是血。
警长一脸阴沉,问了一圈昨天是谁闯了祸、是谁屁股没有擦干净。所有人面面相觑,一起摇头。自家人知自家事,昨晚大伙都清闲的很,死太君难得没闹事,大家都在警署打牌,招谁惹谁了?
过了两个星期后,我们才恍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问题的关键,就在营口的那一条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