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行心不在焉的回答:“我心里有数，提前道个谢，省的到时候说好多遍。”
两人之间的暧昧亲昵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疏离，新增的是肖景行重新建立的防备与坚强。
肖景行心里很乱，想的都是季行止刚刚说的话。
“男朋友可以换。”“一切取决于小学妹的选择。”
还有最后那句：“明天，我会在捷科大厦总裁办等你。”
自己主动去找季行止？和他保持那样的关系？
肖景行心里一片乱糟糟的，小珏的病情不能拖是真的，但心里还想挣扎一下。
想保存最后的纯真为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北冥辰在肖景行面前摆了摆手，肖景行回魂:“啊？怎么了？”
“你……算了算了。”北冥辰叹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学校，走吧。”
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衣，体贴的替肖景行拉开门，完全没注意到，对方一瞬间变红的眼眶，还有眼底闪过的坚定。
“我不回学校，我一个人走走，你去公司上班吧。”
北冥辰突然有点心慌，自己有一种失去小肖肖的错觉。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你现在垮了，小珏怎么办？”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抬头直视北冥辰:“我只有小珏了。”
“你……”
北冥辰看着面前的女孩，倔强而坚强，即便是眼里闪着泪花，却仍然仰着头，保持着最后的骄傲。
“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世界一切都不会改变，但对我不一样。”
心被刺痛了一下，北冥辰瞬间觉得，曾经那个张扬恣意的女孩，就像是一场梦，留给自己的是绚烂。
留下的，是小心翼翼，怕被世界上海的她。
北冥辰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把最绚烂的部分留在别人的生命里。
紧紧握着手，像是许诺，更像是一句誓言:“只要你想，我都会为你做到。”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所以先去休息，嗯？你还有我。”看肖景行神情有松动，继续说:“明天你要是想去，我不拦着，但，身体是本钱。”
“好。”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肖景行的嗓音略略有些嘶哑:“我准备明天去见他。”
肖景行嘴里的他是谁，两人心里都清楚。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季行止，北冥辰心里一片荒凉，却还是笑着放手:“好。”
可能他自己从来不知道，这次选择，是他是去肖景行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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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咖啡。”陈平端着咖啡走进总裁办。
“放桌子上，坐。”季行止指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
“等我一会，马上就好。”自己在看财务部刚刚送上来的季度财务报告。
眉头深深皱起，虽然表面上没有多大问题，但，季行止感觉，账面有被抹平的痕迹。
“你看看这个。”
把文件夹推到陈平面前，拨通内线:“让谢讼秋上来一趟。”
“好的，总裁。”话筒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