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冲洗了很多遍身子，那种被陌生人碰过的感觉怎么都洗不掉，总是觉得恶心。
周旭走进来，拿浴巾裹住我的身体，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晴晴，别这样，都过去了。」
我转身抱紧他：「周旭，你说过我是你的命，现在还是吗？」
他毫不犹豫：「是，永远都是，你放心，我妈那边，我会说服她。」
我点点头。
他抱着我回到床上。
我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他抓着我的手腕，扯开，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怕，我不走，我先去洗澡。」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进了浴室。
他以前从来不会连洗澡都带着手机。
这个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半年我们聚少离多，我竟都没发现他的改变。
我起身，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听着浴室里不断响起的提示声，我就知道，他马上就要走了。
果然，周旭突然从浴室跑出来，快速擦干头发，换好衣服：「有个紧急手术，抱歉，晴晴，我得走了。」
这个手术未免来的也太巧了，我伸手拦住他：「你答应要陪我的。」
他过来揉了揉我的头：「乖，病患情况紧急，值班的小张解决不了，只能我去做，我尽快赶回来。」
我假意答应，等他出门，婆婆递给他一个塑料袋，他拎着就走了。
我趁婆婆回房，偷偷跟上去。
他把袋子扔到小区外面的垃圾桶，打车离开。
我跑过去捡起那个袋子，也打了车，跟在他后面。
袋子里是中药药渣，是我喝的那个生子汤的味道。
我打电话给小张，问没有手术。
小张说，有。
我又打电话给麻醉科的朋友，她说没有手术通知。
周旭说谎了，还让小张一起骗我。
我跟在他后面，一路到了——陶静的别墅。
陶静穿着很露骨的睡裙，钻进他怀里。
「你还舍得过来？去哄你老婆吧。」
他吻着她的手，保证：「宝贝，别生气了，我怎么会碰她？现在看她一眼我都嫌脏。」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岔子，她没昏睡，还把人打跑了，离婚的事只能一步步来了。」
「我才刚当上主任，没有正当借口，不能跟她闹掰，会坏了我的名声，再过段时间，我一定跟她离婚。」
「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你就是我的命啊。」
我身体一麻，凉意从头灌到脚。
一个人的命能有多贱，我今天真是开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