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都回宫了，公主您还不赶回去伺候着，还在这……”“啪”苻绒娥还在忘乎所以地攻击张?，然而，随着苻霁云一声拍桌响震天，整座大殿都安静了下来。“苻大小姐，以下犯上可是重罪，皇兄念及你年幼不加怪罪，你竟还放肆不止了。莫要过分了。”苻霁云对苻绒娥怒目而视。一时间苻绒娥吓得直哆嗦：“安邑王饶命……”一旁的小苻训英也吓得哇哇哭了起来。
“话说到了就行了，你这么凶做什么？把妹妹吓成这样。”苻丕明显还是帮着苻绒娥的腔。
苻霁云气不过，站起身来：“皇兄、各位长辈，霁云扫了各位的兴了，还是先行告退了。”他走到张?的身边，弯腰抓起她的衣袖，小声道：“跟本王走!”张?下意识地抽了一下手，却没能抽开，她能感受到苻霁云带她离开的决心。“臣妹告退，望皇兄今夜尽兴。”张?站起身来，挣开苻霁云的手，语气淡淡地，不似往日那么逼人，但那讥讽之意毫不褪色。
于是，张?跟随着苻霁云出了大殿。大殿里留下了怒不可遏的苻丕、颇为无奈的杨皇后、惊魂未定的苻绒娥，以及一群深感失望的宗亲们，这其中还有一个暗自得意的人，那就是因过错被贬为狄道长的苻登——眼前的这一切正是他所期望的，苻登看着苻丕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自毁根基，为了一时之快，将早先辛辛苦苦营建起的宽厚形象撕得粉碎，而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
“?儿，你还好吧？”从大殿走到夏薇宫外，张?一直不肯开口说话，苻霁云着实着急了，怕她出什么事，只好一直紧跟着她。
张?继续走，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也没有理睬苻霁云，只自顾自地喃喃道：“多行不义……”“什么？?儿，你在说什么？”苻霁云似乎听到了什么，连忙凑了过来。张?见他的脸靠得很近，不免吓了一跳，立刻闭上了嘴，不住地摇头。
“唉，你不说本王也知道。皇兄确实过分，只是……?儿，你我都还小，日子过得安稳就好了，有些事既然没法改变，就别太放在心上。更不能做傻事。”苻霁云绕到张?面前劝解她。
张?苦笑了起来：“?儿何尝不是在忍？”说着委屈的泪珠子滚落脸颊。苻霁云一时慌了起来，抬手去替她拭去眼泪：“乖?儿，我知道你委屈，就再稍稍忍一忍，等过几年，我就娶你为妻，到时候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张?抹了抹眼泪，嘴角勉强一笑：“霁云哥哥不用为了哄?儿开心许这么重的诺，哥哥的好意?儿心领了。”“?儿，我不是……”“?儿该回去了，不知道母后如何了，哥哥，?儿先告退了。”张?没有再让苻霁云说下去了，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不能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的奢望。
宁婉本来跟在后边，和他俩保持了些距离，现在看张?离开了，赶紧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