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之前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脸色就有些黑：“我想来就来，你还想把我撵出去不成？”
姜小染这姓氏十分贴切，性子向来软和，也或者说是没心没肺，往日就算说了什么重话，下回再来的时候，她也还是傻里傻气的，从来不见她记仇。
果然，他话音一落，姜小染就摇了摇头：”没没没，怎么会。“
看起来真的是完全不在意凌曜的找茬。
但凌曜还是不太满意，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满，只能轻哂一声，催促道：”还不快更衣？“
姜小染犹豫了一下才放下茶壶凑过来，欲言又止的瞄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没开口。
凌曜眉头拧的更厉害：这是还在想孩子的事？
他有些不高兴，还以为姜小染是个本分的，原来也会有这些小心思，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是个女人，想做母亲也情有可原，只是……不合时宜。
他被服侍着换了衣裳，正要躺下又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丫头似乎是在这屋子里出去的。
”换套被褥。“
”啊？现在？“
凌曜看不得她这副有些傻的样子，看见就想敲，恨不能让她聪明一些，哪怕只有苏白曼的十分之一也好。
然而他克制住了，只是加重了语气：”现在，快去。“
姜小染叹了口气，这果然是发现自己之前故意气他了吧，把丫头撵下去了，才又要茶又要换被褥的折腾……
好在她也是干着伺候人的活长大的，虽然心里觉得凌曜事儿多，但还是手脚利落的取了新的被褥换上了，这一顿忙碌，竟然让她冰冷的手脚生出些暖意来。
她搓了搓手，看了看门神一样戳在旁边的凌曜：”爷，好了。“
凌曜这才翻身躺下，挺拔的身体，直接挡住了床边，姜小染呆了呆：”爷，我还没上去……“
凌曜凉凉地瞥她一眼：”没手没脚吗？不会爬？“
姜小染：”……“
这人的嘴怎么这么毒呢，要是有得选，她当初一定不会来侯府。
可谁让她当初捡到的就是受伤的凌曜呢，谁让这个人，真的答应了替她赎身呢。
姜小染认命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从凌曜腿上爬了过去，好在这人虽然嘴毒，性格却还不至于恶劣到暗中使坏，不让她上去。
但姜小染还是有些累了，等头靠在枕头上的时候，不自觉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等松完，凌曜就忽然翻了个身压在了她身上。
姜小染浑身一抖：”爷？！“
凌曜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满：”你怎么回事？“
他来都来了，难道能什么都不做吗？这副被吓到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姜小染偷偷瞄了他一眼，那股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出来了。
凌曜有些烦躁：”你又想说孩子的事儿？我告诉你，不可能。“
姜小染眼睛暗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这个……爷，要不你去别人那吧，我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