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让同学们安静下来,很郑重地告诉同学们:“刚才,我们大家都伤害了这位同学,我们应该向他道歉。”然后,教官轻轻地拍了拍清风的胳膊问:“吴清风同学,你能原谅我们吗?”
清风便点了点头。大家也都鼓起了掌。清风没想到大家能这样尊重他。但他并没有为此而高兴,他知道,或许他是这所学校里唯一的残疾人,“哑巴”这个词,他忘不了。
每训练一段时间就有近十分钟的休息。这期间,学生们大都去校园超市买饮料,少有几个在原地休息。烈日炎炎的,连一丝风都没有,训练场地上又没有树,只有顶着骄阳似火的天气服从教官指挥。被罚的葛源早已和教官打成一片,葛源买了各种各样的饮料给教官挑,和教官聊起了军事方面的事,一聊就是不可开交。
上午,教官教了学生们一些立正、稍息、踏步走、左右转等基本动作,总算到了午餐时间。
解散时,几个学生又议论开来:“哎,你说那小哑巴不上聋哑学校怎么到这学校?”谁知道呢,或许人家考上了就想上这所学校呗!”
你这不白说吗,那你说他怎么和我们沟通,不会用哑语和我们打手式吧?”……
食堂的饭菜很多学生没吃过,再就是一个上午的训练,又累又饿,大家都特想吃饭,当然吃得特别香。有几个胖子边走边吃,左一晃,右一晃的,米粒糊得满脸都是,甚是好笑。
下午的军训两点钟就开始了。这次,很多学生都事先买好了饮料摆在训练场的旁边。那么多的饮料几乎没几瓶是一样的。清风想都没曾想喝过。
教官踱步而来时,同学们依旧懒散的样子。这次教官吹着铜哨子,学生们听到哨子声便很快集合,各自入列。
“哈哈,上午用嘴喊,噪子都喊哑了,整了个哨子吹吹,好货。”教官很得意地说。样子很滑稽,惹得同学们大笑起来。
“不许笑!”教官的这声喝斥连口水都喷出来了,实在让人捧腹。教官也似乎因为他的举止而略显几分赧然。
教官带着大家训练了好一会儿、到休息时间时,教官聊了些他在部队万米跑、单脚挑砖等训练。接着便进行更为艰苦的训练,搞得大家叫苦叫累的。这时那个调皮的葛源又和几个男生聊了起来,教官发现后,又把它拽了出来,笑嘻嘻地捏着葛源的脸说:“又是你小子,捏成这鬼样子还笑,给我站好,面向大家,笑吧。小子,你还挺有精神。”
“我不想这样站了。”葛源叫道。
“决定了?不反悔?”
“是的,亲爱的教官先生。”
“好,新爱的葛源,你就蹲马步吧!叉开腿,伸起双臂。”教官又给他纠正了一番,面向大家说:“都给我看好了,照这位大侠的姿势蹲马步!”大家一面笑一面蹲起了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