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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一名太监悄悄走到太子身边,低声细语了几句。太子神色一变,似是遇到了什么坏事,他不发一语起身便走。
宁逸淡淡一笑,只提起酒杯,目有所思。宁崇却是心中不忿,眉头紧蹙成了一座小山。
“二哥何必忧心,父皇定会为再赐一桩好婚事。就算非要娶叶家女儿,那庶女我看着也生得不俗。这举手投足之间,倒有些风情呢。”宁逸瞧见叶香君那一身水蓝色,想来她还是听了自己的话。
宁崇眸光一利,冷沉道:“你想本王娶那庶女?”
区区一个侧室的女儿,哪里配的上亲王之尊。他想要的是侯府嫡女,便是叶春容美若天仙也比不得叶香君一根发丝。
宁崇不敢对太子强硬,但对宁逸这个皇弟他是毫不客气。
“难道二哥不是喜欢着叶家姐妹吗?”宁逸佯装糊涂,指着叶春容的方向,“那日我好像看见二哥跟叶家二小姐一同游湖,还相拥入了船舱呢。”
宁崇脸色一白,身子浑然颤动。他双目瞪大,说不出一个字。
“二哥放心,你情我愿的事,我不会多口舌。”宁逸淡笑,轻而易举的就堵住了宁崇那耀武扬威的嘴。
“是你干的!”宁崇忽而明白了什么,一个女人怎会自毁容颜,就算叶政另立她人为侯府主母,也断无理由废了叶香君的嫡女之位。再者就算叶春容被立为嫡女,她也不必走到毁容这一步!
那天在湖上,叶香君暗示为主母之位有变。可现在想来她那委屈娇柔的模样,分明就是有万千苦衷说不出口。一定是有人胁迫了她,让她自毁容颜,叶春容才有胆子顶替她赴约。
“不知二哥所指何事?”宁逸莫名其妙问道,但他心里已知宁崇是将这一切都怪在他头上了。细细想来,在他躲入叶香君闺阁的那一夜,他就隐隐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回头再看,其实叶香君并不惧怕毁容,也丝毫不在意这一桩婚事,甚是根本就不想嫁给这风流倜傥,万人爱慕的平王爷。那天她根本不用去湖上捉奸,宁崇事后自然会发现自己睡错了人。
可她偏偏就是要去亮个相,声泪俱下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时她就在宁崇心里埋了一个疑惑,直到现在生根发芽。这样一来,宁崇就不会去迁怒忠烈侯府,也不会怀疑她当面毁容,更不会怀疑那时对他的冷嘲热讽。
因为这一切,在他看来已成旁人的陷害。害他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好不容易要求娶到忠烈侯府嫡女,眼看就到手的权势从手里溜走,功败垂成。
“你少来狡辩!”宁崇怒火烧心,双拳紧握,“胁迫女子这等卑鄙下流的手段你都使得出,本王虽没证据拿你,但总有一天定叫你付出代价!”
宁逸苦笑摇头,竟是被叶香君摆了一道,替她背黑锅了。
叶政多年政绩平平,叶夫人外戚一门还被收了兵权,忠烈侯府跟将军府早已今非昔比。若不是见两府逐渐势弱,父皇也不会下旨将嫡女赐婚给宁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