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爹是心脉受损,我说个方子给你,速速买回来。”
虽苏翎说她会医,可刘誉还是不信的。
他自顾自的把野猪抬上板车,就要出院子。
苏翎喊道:“当归、决明子、钩藤、牛膝、丹参、粉葛、槐米、毛冬青、夏枯草、还有三七。
替我买一套针灸回来,一定样都不能少,你相信我,我可以救刘老爹。”
等刘誉人走远,东厢房的门开了,刘雪雁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眼珠子在外转。
她拄着拐杖出来,直奔刘五郎房间。
“爹,爹,你怎么样?”
她眼泪像珍珠似的滚落,替刘五郎擦拭嘴边的血迹,却不知道怎么办。
“你先别急,暂时没事的。”
苏翎宽慰着,用尽心力凝聚起一点点玄力,偷偷的至刘五郎手心传至他心脉,稍微替他养护着。
良久,苏翎精疲力尽,默默让开位置走了出去,让父女两个单独相处。
院子里,还有几只扑腾的野鸡,刘誉并没有带走。
公鸡毛发红润鲜艳,花枝招展的。
母鸡毛发微暗,乌压压的,形成鲜明对比。
算上原主受伤那一夜,昨儿一夜,刘誉已经三天两夜没睡觉了……
村里人家都燃了烟火,渐渐传来炒菜的香味。
苏翎望着灶房。
她走了进去,想着刘誉是怎么生火的,有样学样。
干柴架空,火势旺,还不会起浓烟。
她瘸着腿,忍着痛,忙进忙出。
苏翎从戌时到子时,足足两个时辰。
锅里才出了香喷喷的鸡汤,刘五郎也缓缓转醒。
“我煮了鸡汤,雪雁姐姐、刘老爹你们都吃点吧。”
苏翎端了鸡汤和稀粥站在门外敲门。
刘雪雁条件反射的紧张,还是刘五郎道:“放在门口。”
苏翎哦了一声,放下,回到灶房。
看着锅里扑腾腾的香气,她忍不住馋嘴,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味道有些微不可察的苦!
这是怎么回事?
苏翎目光所及,看着盐罐子。
里面是粗盐,难道是盐的问题?不然怎么解释刘誉做的菜苦,她自己熬的鸡汤也苦?
一面喝,一面望着外边有没有人回来。
苏翎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桌子睡着了,被一阵冷风冷醒。
睁眼,正落在刘誉怀里。
一时,两人微窘。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誉满脸疲惫,“刚回,”想了想又继续道:“看你睡在这里,正准备抱你回屋去。”
“你放我下来,那些药你买到了吗?”
“买了。”
原本他只是试探的说出苏翎给的方子。
谁知道药铺的大夫一听,只觉得这方子开得十分妙,硬说开这个方子的人医术了得。
“这是你要的银针。”
刘誉囫囵吞枣似的喝了两碗粥,递给苏翎一个木盒。
他忙着熬药,明明困极,一脸疲惫,却异常坚毅果决。
认真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荷尔蒙。
母胎单身二十五年,从未谈过恋爱的苏翎,越发觉得刘誉怎么看怎么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