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太嚣张了,留下种种痕迹,被回来之后的童慕烟第一时间发现。
她听说殷柔晴去了童江找江时屿,急忙赶了过去。
两人在江时屿的办公室之外发生争执,气急攻心之下,童慕烟一耳光,扇得殷柔晴跌坐在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江时屿走了出来。
殷柔晴哭着拉住他,“时屿,慕烟说我偷了她的珠宝首饰,可是我没有,她不信……你看到了,她还打我……”
童慕烟咬了嘴唇,“屿哥哥,是那枚蝴蝶胸针……”
“我不管你什么胸针,”江时屿冷冷地睨着她,“就算有人真偷了你的东西,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童慕烟,你太骄纵了。”
后来童慕烟回想,她确实骄纵了。
江家人的疼爱给了她无限底气,那枚胸针的重要性,也令她无比冲动。
她当时头脑一热,直接回怼江时屿,“打都打了,你说怎么办吧!”
殷柔晴如果不把她的胸针还回来,她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江时屿和她对视片刻,眸中寒意森森,“我给你一次机会,给人道歉。否则的话,你也不用想当江家的少夫人了。”
童慕烟瞬间入坠寒窟,她听到自己问江时屿,“如果,我坚持不道呢?”
“你可以试试解除婚约。”江时屿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道歉还是分手,你自己选。”
第5章童小姐人凭空消失了
……
一滴眼泪从童慕烟的眼角滑落,没入枕间。
江时屿忘记了。
他忘记了那枚蝴蝶胸针的来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记在心上过。
……
十三岁那年,童慕烟揣着积攒几年的零花钱,一个人去拍卖会,想要拍下那枚彩钻蝴蝶胸针。
最后却因为囊中羞涩,连举牌子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家她偷偷哭了一个星期,眼睛红肿了就拿冰敷,骗江夫人是没睡好。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江时屿突然来到她的房间,把那枚蝴蝶胸针扔到她面前。
“拿好了。”
见她愣愣的,他面上又显出惯有的不耐烦,“做我们江家的人,想要什么就去争,争不过不知道说句话?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童慕烟捧了蝴蝶胸针,眼里都是星星。
“谢谢、谢谢屿哥哥……”
江时屿看了她两秒,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以后不准哭了。”
……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到了江家之后,江家长辈都对她疼爱有加。
但许多做人的道理,都是江时屿教她的。
曾经,是他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去争,如果争不过,他会替她去争回来。
可是现在,她去争了,他又说她骄纵,要和她解除婚约。
多么可笑。
……
童慕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马姐打过来的。
“快过来!江时屿发律师函了!”
童慕烟急匆匆去退房,前台甜甜地笑着,“这位小姐,您的房间已经付费一个月,您可以随意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