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不少人都是来攀高枝,抱上一个大腿,少奋斗四五十年呢”
白马的老板娘欢歌笑的花枝乱颤,趴在我的肩上,
“许总?许老板?许富婆?看上哪个了?咱给你安排,轻轻松松!“
我只默默的盯着。
欢歌顺着我的眼睛看去,人群里的年轻人身形单薄,整个人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到,肩胛骨顶出一个瘦削的弧度,远远望着,背影很是孤寂。
欢歌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地说
“这可是块硬骨头,许老板,楚岩犟得很。”
“那最近就不要让他有饭吃了。”
我看着表情冷漠,端着托盘脚不沾地的楚岩,心里涌上强烈的胜负欲。
从来,就没有,许昭盈,拿不下的东西。
3.
我看着眼前的白粥,一阵眩晕。
对面楚岩天妒人怨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一手划着手机,一手拿勺。
一口,有一口。
我贪恋的看着他,这幅场景看了八年,还是赏心悦目。
“楚岩。”
他给了我一个有话快说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
“我们分手吧。”
他手顿了一下,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使用卑劣手段企图获得一点关注的小丑,卑微的祈求得到一些怜悯。
“许昭盈,你又要作什么妖?”
我低声笑出来,眼前的白粥晶莹剔透,看得我却犯恶心。
“这套房子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今天晚上我就会搬走。”
楚岩微挑眉毛,眼睛里有些波动。
我站起身,闭上眼睛让眩晕感慢慢过去
“恭喜你,楚岩,你自由了。”
“等你和楚雯结婚那天,我会送上份子钱的。”
我转身往外走,楚岩没有动静。
我拿起包,楚岩还是没有动静。
当我打开门时,他开口了。
他说不送。
我扯了扯嘴角,眼眶一酸,关上了门。
4.
楚雯是楚岩的软肋。
当我知道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身患重病,而他来白马就是为了给妹妹挣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一直派人盯着楚岩,从我看中了他开始。
拍回来照片里,楚雯头发枯黄,瘦的皮包骨头,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但即使这样,楚雯仍然很美,美的很脆弱、很纯洁。
捏着照片,我心里泛酸。
楚雯一定被楚岩保护得很好。
但楚岩最近日子过的不怎么样。
在我的授意下,白马有意无意明里暗里的克扣着他的工作机会,楚岩最近顶多能发个基本工资。
这对他妹妹的手术费来说,杯水车薪。
光怪陆离的江城就是这样,没权没钱,连生存都困难,想要攒够天价手术费无异于天方夜谭。
老板娘说,楚岩最近工作拼了命,甚至不惜去截胡其他服务员的生意。
我低头看着刚被我从群殴中解救出来的楚岩,他嘴角带着血,鼻青脸肿,颤颤巍巍的扶着墙,推开我伸出的手,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