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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兔子,如同雪球一样,咕噜噜的就朝着马车里面滚了进去,一脑袋撞在了里面那人的腿上。
沈云溪被撞的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的半天没爬起来。
楚夜离瞧着那雪团子扒拉着自己衣袍,一身白色软毛乱糟糟的,而红彤彤的眼睛晕晕乎乎像是喝醉了酒,又可怜巴巴的像是快哭了。
他突然生出些恶趣味来,伸手拎着兔耳朵,
“这么丑的兔子,还想碰瓷?”
沈云溪再次悬空,张大了嘴险些破口大骂。
你才丑!
你全家都丑!!
楚夜离瞧着兔子呲牙,微眯着眼手指突然下移,掐住她脖子:“你在骂本王?”
沈云溪只觉得身上一冷,那犹如实质的杀意让得她打了个哆嗦,耳朵瞬间趴了下来,闭嘴之时努力睁圆了眼睛,满脸无辜的看着身前喜怒无常的男人。
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苟且保命。
兔兔活着才最重要。
楚夜离原只是逗弄着这小玩意儿,却没想它居然像是真的听得懂自己的话一样,关键时刻还知道服软卖乖。
他拎着兔子靠近了些,微眯着眼:
“你能听懂本王的话?”
沈云溪双腿一夹,僵硬着脑袋满脸无辜。
楚夜离有些怀疑的看了眼兔子,手指摩挲着它圆溜溜的脑袋。
那冰冷的指尖划过头皮时,仿佛随时都会捏碎她脑袋。
许久之后,就在沈云溪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却突然腾空一飞落进了之前那怀里,随即那神经病的男人扯着一方帕子胡乱擦着她背上血迹。
后背被撸掉了好些猫,又被翻身使劲揉着爪子。
那冷冰冰的手将她揉搓的晕头转向,等帕子被扔掉后,原本有些脏兮兮的兔子就恢复了雪团子的模样。
楚夜离伸手顺着她头顶摸到了尾巴尖儿,又捏了捏她耳朵。
沈云溪只觉得像是被电流击中整个人浑身泛软,尾椎骨上都涌出一股颤栗来,软趴趴的垂着耳朵瑟瑟发抖。
好…
好刺激……
她万万没想到,变成兔子之后耳朵居然会这么敏感。
万钧捂着被蹬的脸,瞧着被抓回去撸着兔子说道:
“王爷,这兔子不宰了?”
楚夜离未曾说话,只垂眸看着手掌上那白白的一团。
沈云溪生怕这阴晴不定的神经病真把她当兔子宰了,连忙垂头轻舔了下他的手指,又格外乖巧的用还晕乎乎的脑袋蹭了蹭他手心。
“怕死?”
楚夜离噙着抹笑低声道。
沈云溪连忙再舔了舔他,满是羞耻的发出软绵绵的叫声。
楚夜离定定看着自己湿濡濡的手指,再瞧着那蠢兔子卖力讨好的模样,喉间溢出抹低笑,抬手将它揣进怀里。
“不宰了。”
看在这小东西这样乖巧软萌的份上,先留着。
万钧满是可惜的看着那兔子,嘀咕了声可惜了。
这冰天雪地的,他们走了好久都没寻着借宿的地方,啃了几日干粮好不容易能有只送上门的兔子,要是能炖个汤也能暖暖身子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