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够吗。”他在那头讥笑,“现在你的老情人回来了,那就让他养你呗。”
我怒吼,“杨铮,你这个混蛋。”这几年我是没有上班,可我为他做的事还少吗。
“我是混蛋那也没有你沈佳混,”他吼的比我还要大声,随即又笑道:“喔,对了,那些照片我应该让莫子玉也欣常一下。”
我气的全身发颤,“杨铮,你真的让我恶心。”话落我挂了电话,随即想给徐露打,手机却被人抢了过去。
“手续我办完了。”莫子玉把我拉到一旁,“到底怎么回事?”
“钱,我会尽快还你。”我答非所问。
莫子玉看着我,眸色黯然。
母亲手术的时候,我守在手术室门口,人已经烧的昏昏沉沉,但我坚持着不愿离开。
手术整整做了四个多小时,当我听到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脱离危险。”紧崩的心一松,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一个月后,我在杨铮逼迫威胁下,无奈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同时父亲的调查也有了结果,革职没收所有财产。
当初杨铮说要把两处别墅赠于父亲时,我以为他是出于一片孝心,未经父亲同意我便转到母亲名下,哪里知道房产权是从公司名下转过去的,再加上父亲为“宏达”批过两次地,房子倒成了他受贿的铁证。
短短一个月,我的命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背后所有的光圈碎了一地......变的一无所有,一下从云端掉到泥潭,而这一切都是拜杨铮所赐,不过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讨回来的。
这一切对我打击极大,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抑郁症又要复发了,但我还是强撑了过来,因为事态不容我显弱,病床上的母亲还需我顾照。
从杨家搬出来后,我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公寓,母亲本想让我搬回老房子跟他们一块住,但我无颜面对父亲,虽然他出来后一句怨言也不曾对我说,可他落寞的眼神,苍老的背影,就像扎在我心头的一根铁针,看到他就会疼。唯一让我宽慰的是,父亲出来后母亲恢复的很好。
母亲出院后,我就搬进小公寓,刚开始我有点不习惯,晚上常常睡不觉,胸口的那股恨意时时吞噬着我,让我夜不能寐。更让我难以启齿的是,公寓的隔音效果极为不好,隔壁不知道住着什么人,每天晚上大半夜的动静特别大,做‘那事’恨不能叫的全小区都听到,让人烦躁。
而我只能默默的忍着,只求能快点找到工作到时再换个地方。
为了还母亲的手术费我把车卖了,加上医药费,我那点私房钱已剩不多,又交了半年房租,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所以得马上找份工作,而且以后父母还得靠我养。我在也不是那个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