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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身上穿着黑白蓝条的病号服,旁边只有一瓶娃哈哈矿泉水、一铁皮饭盒和一包餐纸,除了之外,我找不到任何东西。
搞什么鬼?我内心万箭穿心的嘀咕道。
“小姑娘呀,”隔壁病友中年阿姨开口,我愣愣的看着她。
纳尼?小姑娘?
对方看起来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阿姨,恕她眼拙,我再怎么样装嫩也不会是小姑娘吧?作为已婚人士的我,怎么可能在扮成小姑娘?
那位中年女子语重心长的劝说:“听姨一句话,俗话说得好,千条路,万条路,条条大路通北京。年纪轻轻的,后面事情还长着呢,不要为一时的失败,而放弃自己最宝贵的年轻生命。你外婆从小把你拉扯长大,心一意想要你快快乐乐,你外婆年事已高,真的要孝顺点,可不能让老年人难过。”
又是什么鬼?
我的思路完全是处于混乱状态,努力从她的话语中画出重点的关键词,咽了一口水,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我没想过死。”
中年女子脸露责备之意:“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高考没有考上你心仪的香港中文大学又寻死觅活,这所学校不是这么容易考的,全国就那么不超过20个人的录取率,别个人考的分数更低的人岂不是要个个上山吃毒蘑菇,跳河开煤气罐,不是让火葬场的生意火爆?”
高考落榜?没考上新仪的大学?所以……吃毒蘑菇?
我的高考那是十年前的生涯,那种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心思强说愁成年岁月早就属于过去,我曾经还是当年的学校文科状元。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上山去采毒蘑菇是什么鬼?!
一阵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大脑。我痛得不由得抱着脑袋,躬身,脸色苍白。我真的什么记不起来了,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种猝不及防恐惧油然而生。
天旋地转,如坠入十级龙卷风暴眼内,似乎有人在冲着我大喊大叫,面目狰狞。
“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谁爱过谁?
“……为何你从来不明白?”
又明白什么?
“朵朵!不要再吓唬外婆了!快醒醒!是不是感觉到头很痛,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
我突然被一股很强大力量给要得七荤八素。电流般的头痛感如同电影快速切换镜头一般,瞬间清明,了无痕迹。
我迷茫的抬头望,那个自称是我外婆的老人,正一脸担忧的样子看着我。
“朵朵,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让医生过来再看一会好吗?”
我嘴唇嗡动了半响,犹如世界初世般混浊,但还好,除了脑袋一切功能很正常,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我还好,需要些时间适应。”
外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我猝不及防,落入这个瘦小的身躯。
“我可怜的朵朵呀,真的要把外婆给伤心了,自打你父母都离开之后,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你可是外婆的心肝宝贝,千万不要离开外婆呀,外婆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