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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你为何不允许我休妻?」
我听到叔父沉下脸回答他:「你能娶听晚是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说我为何不让你休妻。」
「我魏延仪表堂堂、饱读诗书。」
见到我来,他嫌弃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冷哼一声。
「除非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娶她是我倒了八辈子霉才对。」
魏延冲我扬了扬手中的墨迹方干的休妻书。
宣纸自我额头落下,所到之处脸颊阵阵发烫。
魏延字字铿锵:「这个夫人我不认。」
我默默数了数。
这是第二封。
也是魏延被诊断出得癔症的第二天。
「小姐,姑爷是烧坏了脑子得了癔症了,您别生气,姑爷以前是待您很好的。」
阿柚见我不说话,附在我耳边小声劝慰。
叔父顺了顺心口,语重心长地劝诫我:
「听晚呐,你多担待,阿延没生病前你们两人不是一直琴瑟和鸣的吗,他病好了我替你教训他。」
我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记不清这是几天里第几次落泪。
而眼前这个要休了我的男人却早在迎娶我时曾信誓旦旦地跟父亲保证他不会让我在成亲后留一滴眼泪。
父亲已经不在了。
魏延也早已变了一番模样。
物是人非。
所有人都说魏延要休妻是高烧后得了癔症,可我是他的枕边人。
他的一举一动骗不过我。
魏延只是厌倦了。
既如此,我又何必纠缠呢。
我抹去眼角的湿意,弯腰拾起地上的休书。
一阵呕意涌上心头,我摸了摸小腹,止住了要与他一拍两散的话头。
「夫君不认我,是因为公主吗?」
我直直地盯着魏延,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一丁点表情。
「公主难道也对夫君一见倾心吗?」
自他退烧后,魏延说公主才是他的真命天女不下百次。
我突然好奇他是怎么认识深宫简出的公主,又是怎么非她不可。
「那是自然。」
魏延回答地毫不犹豫,眼睛里闪烁着得意洋洋的光芒。
原来说谎都可以这么面不改色。
「是吗。」
我垂下目光。
昨夜里公主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和魏延做了交易。
只要他能带公主来到我面前承认他们两情相悦我会主动与他和离。
魏延不会成功。
当朝只有一位公主。
而那位公主昨夜爬了我的窗户,告诉我魏延是个渣男,要我远离。
他还说魏延是装的,这搁在她们那个时代里完全可以评影帝。
公主性格直率大方,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还是知道公主并不喜欢魏延。
阿柚和叔父说的对。
早在两天前,魏延还是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魏延。
他拒绝纳妾,承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睡前给我洗脚,闲暇之余甚至会去厨房洗手作羹汤。
尽管知道魏延是装的,我依旧想知道他为何急于和我撇清关系。
为什么连和离都不愿,非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