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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原地,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手里提着长剑。
我急中生智想到个主意,伸手胡乱摸着前方,故意压低声线:
"诶,是哪位兄弟在呢?这里真是个洗澡的好地方,就是太黑了,太黑了,我有夜盲症。"
我一边喊着一边假装没有看到他,摸索着朝营地方向走去。
将军站在旁边,剑眉紧皱,将举起的长剑放回了剑鞘。
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当我以为可以溜走之时。
将军按住了我的肩膀。
"走错方向了,湖在这边。"
我停住脚步,犹豫道:"算了,算了,太黑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把我拽了过去,飞快点燃一根火把,令我眼前一下子明亮起来。
火光下将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心停跳了一拍,赶忙闭上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轻笑:"来都来了,一起洗吧。"
??
听到这话,我直接腿软跪下,干脆顺势抱拳行了个军礼。
"属下不知宁大将军在此,实在惶恐,怕扰了将军雅兴,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我头都不回地跑了。
路上,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回想刚才的情况。
好险,差点被揭穿了。
宁毅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在被封将军之前,一直跟随其父在边境征战数年。
血染北境,人头滚滚,那些年杀得敌国都闻之丧胆,战乱已定后皇帝下旨册封他为镇北将军。
就在今年,敌国又开始搞起小动作,屡次洗劫边境村落,持续挑衅,皇帝又不得不派宁毅再次出征,势必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可是皇上要求强制征兵呀,年龄十六至五十五岁,必服兵役,违者杀。
我娘知道事态严重,又不舍得让我那病殃殃的父亲去出征。
估计我爹还没有走到战场就会被累死。
我娘一想到此,从白天哭到黑夜,从夜晚哭到清晨,不知如何是好。
我听得哭声实在不耐烦了,就说让我女扮男装替他从军吧,反正战死也没有人收尸,不会被发现的。
我娘止住了哭声,我爹羞愧地低下了头。
五岁的弟弟活泼乱跳地拍着手叫好说他可以不用失去爹爹了。
很好,全家默许,那我还犹豫什么,穿上男装以我爹之名入了军队。
从现在起,我不叫沈蓉了,我叫小兵沈慕。
回到营地,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脚踹开草席上越界的阿丙,倒地就睡。
正睡到迷迷糊糊之时,我感觉一阵阴风传来。
不好,有杀气。
我眯着眼,只见一双长腿站在草席旁。
金丝纹边的战靴,全军上下,除了宁毅谁配穿呀?
我吓傻了,我刚才如此精湛的演技难道被他看出来了?
来杀我灭口了?
他站在那里过了好长时间还没走。
我腿都僵麻了,要不然我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