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还是觉得自己怀孕了吧？
越含玉只能解释，“妈，我没怀孕，我例假上周刚走。”
钟美兰似乎不太相信，又问，“我之前给你的药，你都按时喝了吗？”
提起那些药，越含玉突然有点反胃。
钟美兰对她怀孕这件事非常执着，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觉得怀不上孩子有问题一定她，这些年变着法的寻医问药给她灌什么“送子汤”。
司玄度那个性冷淡，一年碰她的次数，五根指头都能数清，她又不是竹节虫，会孤雌生殖，司玄度不配合，她上哪儿怀去？
“喝了的，”知道钟美兰不信，她又补了句，“张阿姨看着我喝的。”
司玄阳嗤笑一声，“妈，我说什么来着？你那药再好，她一块儿盐碱地，施再多肥有什么用？”
钟美兰看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别插嘴。”
司玄阳扁扁嘴，翻了个白眼。
钟美兰又问，“你跟玄度有避孕吗？”
越含玉：“……”
问得这么直接，都不带含蓄的吗？
她深吸了口气，老实道，“没有。”
是真没有，司玄度把她的排卵期算的明明白白，每次都会避开排卵日，所以就算不做措施，她也不可能怀孕。
钟美兰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
越含玉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钟美兰让司玄阳把地上的一个小箱子拎上来打开，里面整齐罗列着一排罐装的黑咖色液体。
钟美兰拧开一瓶推到她面前，瞬间一股夹杂着中药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被“送子汤”支配的恐惧瞬间涌来，越含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吐。
“我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香港的专家，她女儿跟你一样不易受孕，在这个大夫那儿调养了半年，就怀上了双胞胎。这次玄阳刚好去了香港，我就让她替我跑了一趟，说了你的情况，大夫把药方重新调整了一下，这是新配的药，效果比之前的好，我让人都给你熬好了，每天按时服用，等喝完了，我再让人送新的过去。”
越含玉：“……”
“妈，我感觉这个药好像也没什么用，都喝了一年多了，之前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身体挺好的。”
她真想说，要不这药给你儿子喝吧，有问题的是他。
司玄阳讥讽，“身体好你怎么怀不上呢？就我哥那身体素质，换别人早就三年抱俩了，真不知道他娶你回来干什么，白吃白喝，蛋都不会下一个！”
越含玉面色一沉，冷冷看了她一眼。
司玄阳一脸挑衅，吃准了她不敢还嘴。
没想到越含玉突然道，“怀不上，总比怀上了却打掉要好吧。”
司玄阳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越含玉耸耸肩，“之前去医院检查，看到不少年轻女孩做流产，有感而发而已。”
司玄阳死死盯着她，眼神又惊又恐，还夹杂着丝丝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