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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热,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张脸,就算是男人也足以评为祸国殃民。
“首辅大人,哀家不过是让你寻个人来给哀家抚琴解闷,你倒好,一次找了两个。”他的话越听越不对劲,似乎在说我是老不正经。
“臣是为太后您着想,怕一个不够,这总需要一个抚琴一个在旁为您添酒不是。”
“不用了,你带走一个吧。”
我忽然想到了前两日,因为我宫里多了俩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就被皇帝揪着训了很久。
说什么宫里本就在裁撤用度,我身为太后不作为表率也就算了,却还一个劲儿朝着自己宫里塞太监。
我真是冤枉,那俩太监也是首辅大人送进来的,却因此害得我被皇帝骂了一顿。
“这么怕他?”
他嘴里的‘他’就是皇帝,今年十六岁的庆正帝,秦昭。
“他是皇帝,哀家自然敬他。”
笑话,秦昭是皇帝,我可是太后,按照礼节他要叫我一声母后,还需要恭敬行跪拜大礼。
哪怕心里真的怕,我也要嘴硬的说不怕!
沈焉勾笑,淡淡的笑意染了眼角,语气里带着些耐人寻味的味道:“嘴硬,不怕他为何我上个月约太后出宫去过上巳节你没敢来?”
他还敢说!
上一次他让人传信到宫里约我出去过上巳节,不知怎么,没传到我这里,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我至今记得那臭小子冲到我宫里狠狠教训我的模样。
让整个寝宫上下都看了我的笑话。
别说跟他去过上巳节,那两天我怂的连寝宫的门都没敢出。
我刚要张口反驳两句,那头的太监禀报:“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沈焉收了笑脸,一脸阴沉模样,还怪吓人。
这两日因着政事的立场不同,沈焉和秦昭闹的不痛快。
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俩的关系也不痛快。
一个权臣,一个新帝,都想制衡对方,而那枚中间的棋子则是我。
沈焉拱手鞠了躬:“那微臣先行告退,这两名怜儿就留给太后享用吧。”
这后半句刚巧被进来的秦昭听了个正着。
我震惊抬眸,正好撞进沈焉得逞的眼眸中,这厮,故意的!
秦昭一席黄袍,站在垂帘处,虽显稚嫩的脸上却已经有了帝皇该有的威慑模样。
那清冷的眸子看谁是都是冷冷的,没有感情,唯独看我时总是淬着一股火。
“母后好雅兴,朕前两次才说了不许你再添置宫人,今日却又让首辅大人为你搜罗了两名怜儿。”秦昭开口,正在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挡不住透出的凉意。
我刚想开口狡辩,一侧的沈焉却快一步开口:“皇上息怒,太后正直青春年华,偶感寂寞也是有的,不过两名怜儿,您又何必介意呢。”
秦昭的眸子带着刀光看向沈焉,沈焉则是抬眸轻巧接过。
两人在悄无声息的较量。
“首辅大人好清闲,前朝的事还没有忙完,就往母后宫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母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