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芳在旁拱火,低声,“雀姐,怎么弄那小娘皮?”
林丫雀一边吞咽着面前如猪食一半的饭食,一边回她,“等下你去打探一下,下午她被分去哪个工作间。”
吴丽芳正要点头,反应过来,“她会不会不用上工?”
林丫雀否定了她的猜测,“马秀梅还不至于这么胆大。”
吴丽芳立时便明白了,急忙加快了扒饭速度。
午饭过后,看守们将女囚们集结好后,带着出了楼,去往后院的生产工厂。
说是工厂,其实就是一大片空地,后面是一些旧址留存下来的居民矮房。
空地上种着瓜果蔬菜,矮房被改造成了一些手工作坊,大部分是服装加工,还有些手工杂物。女囚们每日需要在这里做工,或是种地,或者手工,监狱会相应地给少量的补贴,自然,一个月下来也没几角钱,但聊胜于无。
大家自然都想做相应清闲的工作,最不受欢迎的便是种地,又累又辛苦,尤其开春时候还要灌肥,那个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其它工种里,最受欢迎的便是糊火柴盒,既能坐着,又不辛苦,而且是按件计费,拿到的补贴也更丰厚。
但糊火柴盒需要的人不多,往日里,这个活计几乎要被大家抢破脑袋。
今日,自然落到了玉婉莺头上。
在张看守即将喊其他人时,林丫雀假借一个趔趄,凑到张看守旁边,悄悄塞进她裤袋里一包东西。
张看守下意识看了眼,见是一整包的哈德门,没动声色,只是将原本要叫名字的女囚番号,话音一转,换成了,“0296、0325、0411。”
对应的正是林丫雀,及她身后的吴丽芳、刘小花三人。
“……以上这些人,跟我来。”
张看守带着四人来到糊火柴盒的工作间门口,例行公事地嘱咐道,“工作时间为两个钟,这期间不许随意走动,有事情到门口窗户处喊报告,要是被我发现偷懒耍滑,等着记处分。”
言毕,她用钥匙打开工作间的门,等一行人走进去。
林丫雀走在最后,张看守给了她个老实安分的眼神,便落了门锁。
张看守在门口监看了一会儿,见几人都本分地工作不吵闹,便转身走了。
正巧她烟瘾犯了。虽说前两日玉婉莺上过孝敬,但层层盘剥,到了她这里,只拿到几根烟两瓶酒,还不够塞牙缝。
至于林丫雀缘何今日如此大方,又有何目的,她管不着。何况一群女囚,能闹多大,总归不过是扯头花的这些小事。
这边厢,林丫雀见张看守走了,便将手中活计丢给了坐在旁边的一名女囚,起身就朝着玉婉莺走去。吴丽芳和刘小花见状,也随之跟了上去。
林丫雀吃了上次的亏,这次上来便让二人摁住玉婉莺,扯下腰间的布带,将她反手栓了起来。其它女囚见状,不敢言语,都低头做工,恐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