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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伶进家门时,陆远正坐在餐桌前看平板电脑。要不是知道这朴素的实木餐桌价值几万元,头顶吊着的顶灯是货真价实的琉璃,加上平板电脑的主要功能是查看信息、接收报告和开会,她倒觉得场面挺温馨的。
“老板……”阮秋伶站在门口,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陆……陆总……”
“怎么?”听到声音,餐桌前的男人抬眼,放下了手里的电子产品,“叫我陆远就可以,像平时一样。”
“我平时就没叫过你陆远。”
“那你现在可以叫了。”陆远漫不经心道,“按照社会关系来看,你还可以叫我‘亲爱的’‘宝贝’……”
“陆远。”阮秋伶及时阻止了陆远后半段一本正经的不正经台词,“对不起,陆总,我还是不怎么能接受您顶着这么一张脸,说这些……”
“叫我陆远。”
“陆远。”
阮秋伶一本正经地叫完陆远的名字,自己却扭捏起来:“我在想,我们认识了多长时间……”
阮秋伶话里有话。
命运永远是公平的,陆远虽然在商场上做得风生水起,在感情方面还只是一张白纸:“具体来说,已经超过五百个小时了。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糟。”阮秋伶见对方接住了自己丢出的话茬,并主动带出了话题,顿时放松下来。
“没有被选上?”
“就是被选上了才糟透了。”
阮秋伶花了十五分钟来形容自己学院的老师是多么令人深恶痛绝,最后像个好学生一样总结道:“他们压根就没考虑到我的个人意愿,我其实压根不想参加这种比赛。”
“哦,那你十分清晰地向他们表达过你的个人意愿吗?”
“没。”
怎么可能表达!阮秋伶没敢说自己连带着请假,已经有几十天没去上课了,要是追究下来估计她还要被留下来多念一年大学。
陆远估计是猜到了什么,平和地看了看时间,起身去拿烹饪台上搭着的手套,然后在阮秋伶的碎碎念中从烤箱里端出了一盘油亮的羊排。绿色西芹点缀着酱色的肉,在灯光下显得诱人无比。
“先吃饭吧。”
“今天叫了外卖吗……”阮秋伶本来还想接着吐槽,却被飘来的香味所吸引,不得不暂停吐槽,吞了口口水。
“在等你回来的时间里,我新学的菜式。”完全不像个总裁的总裁大人放下铁盘,收拾东西时利索得像个家庭主妇,“这菜很简单的,不难。”
这难道是在另类地暗示我,我回来的时间太晚了?还是在说,不会做饭的我太笨?
看着被递到面前的刀叉,阮秋伶刚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没别的意思。”意识到自己可能传达了多余的话,陆远解释道。
“噢。”阮秋伶如释重负。
“尝尝吧。”
他这根本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话已至此,阮秋伶只好服从命令,毕竟怎么说她都是寄人篱下。不过如果要她在回家嫁给债主还债和赖在总裁大人身边蹭饭之间做出选择,她还是下意识地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