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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我原本悬浮不定的心沉寂了。
我一头撞在车窗的边框上,左侧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却没有痛觉。我想这下完蛋了!下一秒竟由衷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一切便一了百了了。
我几乎做好了翻车的准备,如果车祸可以埋葬一切愤怒,可以抹去一切误解,那我求之不得。
可是车子在急速平滑了短短距离后,竟摇摇晃晃着停稳了,而且停的端端正正!
“言霆!”
身体稍稳后,我急忙抬头寻他,我想他一定伤的比我重,我怕他是要故意寻死。
顾言霆并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听到前排车门被打开,然后又被重重关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股寒风猛然刮进车厢,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拉开后排的车门,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拽下去。我去,他居然没事,竟还如此生猛!直到此时我的心里才有了一丝恐惧,不是怕死,而是怕他!
我本想使出怀柔政策,泪水涟涟地望着他,嗲声嗲气地说句:“言霆,我疼!”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十分紧张,万分心疼地搂着我说:“宝宝哪里疼,老公帮你揉揉。”
可是我根本就哭不出来,因为我的左眼瞬间充血,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只觉得左眼眶像挂着一个超大的灯泡,只得努力睁眨着右眼想极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以便博取他的同情。
不过在他钳住我手腕的力道上,就能证明是我想太多了,他恨不能将我捏得粉碎。
苍黄的路灯下,我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身形消瘦的小伙子从大切诺基上跳下来,指指自己的车,再指指我们的车,开始叽里呱啦鬼叫起来。
瘦小子上蹿下跳的样子,像极了被惹毛的孙猴子,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不料顾言霆也被我惹毛了,他用了更大的力道捏紧我手腕,拉着我走上前,递了一张名片给那孙猴子,说:“这是我的名片,公了私了都随你。不过我今晚没空,明天让我律师找你谈。”
之前不管什么事,他都是递秘书或者律师的名片。如果不是事态特别严重或者非常紧急,顾言霆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堂堂康宁石油公司的总裁,任对方是什么来头都得让上三分。
而今天,他最紧迫的事情就是处理我。
也不管我脚踩着十二公分的细高跟,顾言霆就那样一路拽着我,在夜深人静的柏油路上走了一段又一段。途中我摔倒过无数次,他也没有停下来给我喘息的机会,而是强行拖着我走。
我把随身携带的手包递给他,让他打电话给司机来接,他却牟足了劲一把将它扔出去。我浑身一颤,感觉被丢出去的是我。
看他的样子,何止是想将我丢出去这么简单,他一定恨不得将我杀了。
堂堂康宁集团的总裁,竟然被我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是跟他继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