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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碰上我躲了几个月的谢情。他手执与外形相得益彰的纨扇,摇了几下后啪地合上,直指我的脑门:“你这个!”
我行走江湖多年,行不透名坐不露姓,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大吃一惊,因为根本没有武力可以与之一斗,干脆站在原地问出我的疑惑。
谢情扬起扇柄猛敲我的脑袋,可怜我的脑瓜子,一天之内先是被吓,再是被打。
十年前,我出手援救一家人之时遭到恶人奸计迫害致使一身武功被废,为了支纳勉强能拖这残破身子多过活两年的巨额药费,我掩了面容换个身份开始行骗江湖。
多少年了,骗过的人我数也数不清,却从没遇到过谢情这样的硬茬子。
跑是跑不掉,打也打不过,我捂住脑袋蹲在地上,开始耍无赖:“不就是坑了你一次吗,堂堂玉面公子居然差我这种贫乡贱子一点小钱,传到江湖里你也不嫌丢人!”
谢情不吃我的招数,他指了指一个手下,又指了指我,“把这泼皮拖回澜城。”
我捂住屁股,瞪圆了眼睛,“你居然如此不知怜香惜玉,百花楼的龟公都比你有人性!”
他这才蹲下来掐住我的腮帮子打量起来,然后一把甩开,拿手巾擦了擦手,边边角角都要带过。“整张脸除了一双眼睛勉强能入人眼,还有什么值得人看的。”
“怜香惜玉。”他冷笑。“要怜也是怜漂亮姑娘,但凡你有点姿色我就把你卖进窑子。”
那我也不纠结漂不漂亮了,同样是保不住屁股,我宁愿用磨冒烟的屁股换个干干净净的了断。
还没拖出几米,我已经痛的满地打滚,手下不得不放开我的胡搅蛮缠,头上挂着黑线,“主子爷,怎么办。”
谢情露出一抹邪笑,不知道的真会以为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是魔教子弟。他打开纨扇遮眼,“把她的屁股割了再拖。”
“变!态!啊!”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发愣的手下,绝路狂奔。
有竹子弯在我眼前,我伸手去挥,竹子上跃下一人,揪住我的衣领就施轻功飘走。
再见二爷,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一面感谢他救了我的屁股,一面担心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你想回家。”驿站门前,二爷突然站住脚步,“比试结束,我自会送你回家。”
我感动得涕泗横流,张开双臂要拥抱二爷,他拿出一把剑横在我们之间。
“二爷这是,让我用剑跟那人比试吗。”我一边伸手一边说:“诶呀,可我是个刀客,这不是一上场就露馅了吗。不过这剑看起来价格不菲,值得一试。”
他绕过我眼巴巴的手,宝剑砸在我胸口上,“再跑,你就用此剑自裁。”
三、
我躺在驿站的床上,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谢情是如何找到我的,倘若他每一次都能找到我,那爷爷还怎么行骗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