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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汀顶着他吃人的目光,小嘴还在叭叭输出:“你的嘴巴流血了,这个手绢送给你擦擦,我娘亲给我洗得香香的呢。”
见桓烈没有动,汀汀把自己的小手绢硬塞到他手上。
“别客气,你拿着。”
这条手绢她最喜欢了,上面绣了只憨态可掬的小白狗,送出去的瞬间,汀汀就有点后悔。
但是看到桓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只能忍痛和自己的小手绢在心里告别。
“汀汀,好了没有,我们要走了。”
大长公主充满威仪的声音响起,汀汀下意识站起来跑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返回去,把一颗小小的饴糖放在了他面前:“这个也给你,汀汀只带了一颗,不是因为小气哦。”
她的眼神中是热切的期待,仿佛只要桓烈吃下这颗糖,他们就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一般。
但桓烈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半大的少年身上,似乎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坚冰,难以轻易打破。
汀汀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回到祖母身边。
她的小手被蹭的有些脏了,不好意思拿出来给祖母牵,只能背在身后:“祖母对不起,汀汀耽误时间了。”
大长公主被汀汀突如其来的懂事,弄得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方才训斥老六那个臭小子的时候,把汀汀给吓着了?】
【下回还是得和蔼些。】
听到这话,汀汀歪歪头,眼神变得亮晶晶的,两只小手在屁股上使劲蹭了蹭,伸出来:“祖母,牵牵。”
大长公主只当孩子的脸,一会儿一变,欣然牵住小团子软绵绵的小手。
直到祖孙俩的影子彻底看不见了,桓烈才从地上缓缓爬起来。
这点皮肉伤,他还不放在眼里。
看着手中散发出奶香味的手绢,他手指一松,手绢立马掉到地上,沾染了脏兮兮的灰尘。
如果汀汀在这,一定会气成一只河豚,再结结巴巴地指责对方。
可惜她不在,所以桓烈的脚又从那颗饴糖上,毫不留恋地碾了上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蒙学院的路上,的确得经过开满荷花的太液池。
哪怕刚才那只烦人的奶团子是在骗他,他也需小心些。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
桓烈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迅速抛出脑海。
他绝对不是因为相信了对方的话,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桓烈转过头,换了条需要绕远的路走,这条路上有一处高台,可以俯瞰整个太液池的全景。
南书房门口。
汀汀把手搭在额头上,她还没有见过这样金光灿灿的房子,整片屋顶都亮得晃眼。
“祖母,皇伯伯家真有钱,可不可以借汀汀一些呀。”
大长公主被她的童言童语逗得差点破功:“等下就让你皇伯伯,多赏赐些东西给你这个小机灵。”
汀汀想说自己不要东西,只想要钱,好拿给刚刚那个小哥哥治伤,这样才能了断皇伯伯和小哥哥之间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