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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七子慕子衾,平日行事十分低调,为人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笑,在众皇子中其实并不打眼,所以民间评价只有笼统的一句话:心软人好。
叶容浅忙站起来行礼:“叶家叶容浅拜见七殿下、九殿下。”
低沉温润的声音擦过耳畔:“不用多礼,快请起。”
这声音,稳重低柔,清澈明净,和煦地掠过耳畔,倒好听得紧,令人如沐春风。叶容浅心中一沉,不动声色地起身:“谢七殿下。”
皇九子同新月公主夫妻情深,见到她就腻缠得紧,也顾不得旁人。心软人好的七殿下便在叶容浅身旁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抬手朝她敬了一敬,笑道:“叶家小姐自便,不必拘礼。”
不拘礼不拘礼,她向来随遇而安,不必为她操心。叶容浅瞟了他一眼,垂下眼帘,侧身避了避,道:“多谢七殿***恤。”
他不置可否,唇边挑着一抹浅笑,修长的手指转着酒杯,并未看向叶容浅,目光落在杯壁上绘的一株寒梅上,那枝梅枝干遒劲,艳丽的红点连缀成娇艳花瓣,溶入他深沉的眼底:“听闻前段时日叶家小姐不知因何事晚归,被叶相爷禁足府内足足一个月,如今总算能出来走动,也算是件喜事。”
短短几句话,机锋尽显。
他在试探她。
她心下了然,思量片刻便从容笑道:“七殿下既然知道这些事,那定然也知道我素来喜结善缘,从不与人为难。”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再正常不过,她绝对合作,守口如瓶。
慕子衾柔声道:“叶家小姐心地善良,我自然是明白的。”
“不敢当。”
保守秘密,又是一笔善缘,这趟宫宴来得值。
她笑弯了眼,亲自给慕子衾斟上一杯酒,举起手中的茶道:“容浅酒量不行,唯恐酒后失仪,在此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他眸底含笑,指尖搭在薄薄的瓷杯上,洁白莹润,恍如初冬的细雪。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手臂忽地被人大力一扯,杯中茶尽数洒出来泼湿她的衣裳。叶容浅叹口气,放下杯子,用手绢擦拭身上茶渍,温声问道:“怎么了?”
叶容华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大姐,前段时间你被禁足一个月的事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今日宫宴,素日与我交好的那些小姐们都问爹爹为何如此狠心待姐姐。可是妹妹只知道大概,不敢浑说,你不去解释一下,实在有损咱家的名誉啊。”
大家闺秀深夜独自归家,这种消息她亲口说出来,名声一败坏,只怕这辈子都没人上门求亲了。这种名声败坏的事情,她是不怎么在意,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消息伤的不仅是她的闺誉,还会令叶家所有姑娘蒙羞,到时候只怕连三个妹妹的婚事都难说。
她迟疑着:“这样会不会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