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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听起来温温柔柔的,微微低着头,行为规矩到有些拘谨。
我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发出一丝冷笑。
......
我是大熙皇朝的嫡公主齐君夭,生在桃花盛开的季节,父皇说,桃之夭夭,最是臻美,为我取名君夭。
父皇老来得嫡公主,对我甚是爱护。
百日宴,父皇赐我封号君淑,一周岁时,父皇赐了我公主府邸-君淑府。
父皇的众多子女中,我是最得宠的,就连太子殿下也是在六岁时才有自己的府邸。
京城人人道君淑公主得宠,谁当她的驸马定能扶摇直上。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附马爷能有多大的权力,但我知道,只要是我有的,我愿给驸马。
第一次见谭庆文,我并没有认定他是我的附马爷,我甚至没记住他长什么模样。
只记得那是个很可怜的人。
那年,我九岁,在马场上练习射箭。
他突然从马场的守岗高墙上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什么人,如此不小心,冲撞了公主殿下该当何罪!”我的近身侍卫立马挡在我身前,眼神不善的审视着倒地不起的谭庆文。
那时候谭庆文一个劲的磕头认罪,额头都磕破了,也没喊一句痛。
我觉得这人,真是个死脑筋,腿断了都不说出来。
可怜他,留下他,他成了我的外从侍卫。
我有近身侍卫百余人,外从侍卫千余人。
我还是没记住谭庆文长什么样子。
春三月,我外出狩猎,意外跌落山下,又不幸遇上了劫匪。
谭庆人救下了我,他还挨了劫匪一剑。
那一剑伤及心脉,他昏迷前说公主殿下,您没事就好。
养尊处优的我第一次遇到那样的险境,真是害怕极了。
我感激他,升他为近身侍卫。
自此,谭庆文日日给我送桃花琼露。
他未向我讨要什么好处,只是一个劲的对我好。
我想,这大概是真心。
真心待我,我必将回予真心。
我向父皇讨要了户部尚书的职位,还许诺嫁他。
他是我的准驸马。
谁曾想,一切都是谎言,他只是在利用我。
“公主,谭侍卫跪了许久了。”
婢女阿乔小声的在我耳边提醒道。
我抬眼看向谭庆文,他是一幅温柔乖顺的样子。
依然是那样善于为伪装。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傻了。
我唤了嬷嬷来梳洗装扮。
今日是个好日子,我要进宫拜见父皇。
马车轿子里,阿乔小声问道:公主是不是和谭侍卫吵嘴了,怎么任由谭侍卫跪着。
“阿乔,谭侍卫人好吗?”
“那自然好呀,对公主好,要不是如此,陛下也不准他当近身侍卫的。”
是啊,他很好,表现得很好。
“公主,是不是他惹您不开心了?”
我摇摇头,“阿乔,我喝腻了那桃花琼露,以后不需要他近身侍奉了,赶他出公主府吧。”
阿乔愣了下,随即点头说好,“公主不喜欢我们就不留他,谭侍卫也没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