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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离开,旷野安静了下来。
宋御鸢孤立在树下,耳边回响着苻璟刚刚的话。
苻璟是国师,她从没想过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能瞒过他,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自己卜卦。
不要寄情于不该执着的人吗?
宋御鸢脑海中闪过殷晏玦冷如寒霜的面庞,眼眸一黯再黯……
她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才摆驾回宫。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宋御鸢望着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压下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儿女情长,动身去了摄政王府。
国事为重,她要向殷晏玦再争取一下派兵之事。
来到摄政王府。
宋御鸢看着这个她登基前曾生活过的地方,有一瞬的失神。
守门护卫见她来,连忙跪地行礼:“见过陛下,卑职这就去向王爷禀报……”
“不必,朕自己进去。”
宋御鸢越过护卫,轻车熟路的朝殷晏玦的居处走去。
不想推开门的那刻,却见到了陈如娇。
宋御鸢脑海中的弦断掉了。
如今不过卯时,这么早陈如娇怎么会在这儿?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府吧。”
她骤然想起昨夜殷晏玦对陈如娇说的话,难道‘回府’回的不是陈将军府,而是……摄政王府?
这念头生出,宋御鸢自己都觉得荒谬。
她压下情绪,直接问:“陈小姐怎么在这儿?”
“回陛下,晏玦送了我一块玉牌,我是来回礼的。”
陈如娇答着,将一个香囊递给殷晏玦。
宋御鸢手不由的缩紧。
在永嘉国,人人都知道赠女子赠男子香囊意味着定情。
他……会收下吗?
宋御鸢看向殷晏玦,心紧张的提起。
下一秒,就见殷晏玦毫无犹豫地收下,挂在了腰间!
陈如娇见他收下,开心告退。
目送着她离开,宋御鸢看向殷晏玦腰间的香囊。
那上面绣着的‘晏玦’二字,更是让她心脏一颤,一阵钝痛。
宋御鸢忍不住开口:“你和陈小姐走得如此近,对你们二人的名声有损。昨日在鞠场……”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殷晏玦打断:“臣昨夜用陛下的玉玺拟了一道圣旨。”
宋御鸢一怔,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什么圣旨?”
殷晏玦嗓音凉淡:“臣与陈如娇的赐婚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