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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推开一条小缝,从夹缝中抽出一张写着小字的纸条,借着天上的月光,看清楚那行字的位置,正是自己卡在门缝里的部位,这才松了口长气。
但是,当凌薇走进屋子里,紧接着她就无比震惊的发现,这里……竟然有人来过!
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过任何变动。
只不过,在摆着茶壶的桌子上,居然多出了一件不属于她的物品。
一只暗红色的小瓷瓶?
随手将门栓横木抽出,抄在手里,心中胆气足了几分,凌薇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开始翻查起了房间里的各种角落。
柜子、床底、房梁,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看过一遍后,确定这间屋子里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她终于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那只瓷瓶里,装着的会是什么?
凌薇有想过直接把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给丢掉,但着实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她犹豫了好半天,终究还是走到桌前,将那只瓷瓶拿在了手里。
拔开瓶塞,凑到鼻子底下轻轻一嗅,凌薇只觉得那股气味很呛人、很刺鼻。
甚至闻过以后,她还觉得脑子有点发晕。
不好!
一瞬间,脸色陡然立变,凌薇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
慎刑司大牢里,宜妃是被人毒死的,自己的房间里,又多出这么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
难不成,是有人栽赃?
不,这是还想灭我的口?
霎时间冷汗长流,凌薇的手一松,这只通体暗红色的小瓷瓶,就当的一下摔在了桌子上。
然后,让凌薇感到意外的是,也恰恰就是那么一摔,居然有一只折好的纸条,顺着瓶口被摔了出来。
想了半天,才翻出一块秀帕将这张字条摊开,拿到窗前借着月光一看,直到看清楚这张纸条上的字,凌薇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
因为这张纸条上写着,这只瓷瓶里的药是疗伤用的,尤其是对于外伤有奇效。
没有署名落款,就这么一条小字。
这东西……
会是谁留下的?
还有,留下这瓶所谓的伤药的那个人,他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下意识揉着福宁宫那边刺杀事件发生之前,被安德海掌风扫伤的肩膀,凌薇的第一反应是——魏禅。
但是紧接着她就回过神儿来,不可能是这位当朝左相。
因为自打这庆朝建立那天起,直到现在,就没有大臣被留宿过皇宫内苑,别说案卷,根本连传闻都没有!
到底是谁?
凌薇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她手里拿着的这张字条。
仔细分辨着上面的字迹,凌薇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和见到魏禅的时候很像,这纸条上的笔迹,让她觉得很熟悉,就仿佛像是明明有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可偏偏这个名字都到了嘴边,却愣是想不起来,总是差了点
什么似的。
凌薇能够确定的是,写这张纸条的人,不是魏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