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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甲很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出声弥补他的过错,虽然他们兄弟四人在这里守卫时唠叨了一点,但是十四年来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也是为什么这黄粱镇守卫这等工作一直交由他们来做的原因——细心、妥帖。
“哎哟哟,我们还能是什么人啊~”顾疏言见自己被发现了,知道自己与舒洧一时半会儿也走不进黄粱镇——因为他们没有身份路引,于是也干脆将舒洧放在地上,舒洧细心的为顾疏言理去身上的麦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顾疏言的话,即使舒洧与顾疏言相处了一些日子,也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的声音很娘,带着点油味的感觉让舒洧这个见惯了直男人的女人有些难以适应。
“你到底是谁?”守卫乙嘴角蠕动着,见了顾疏言那眉眼含波的模样,又忍不住想,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顾疏言眨了眨眼,见舒洧有些不适应,暗暗的伸手握住舒洧的小手,袖间联袂,一瞬间,舒洧感觉到了顾疏言的意思,紧了紧他的手。
他的手似乎一直是凉凉的,但是握起来,很安全。
“我们是万柳镇的人,本来听说黄粱镇的黄粱面很香,想来黄粱酒楼一品其中滋味,却不曾想半途媳妇儿贪玩,丢了身份路引,黄粱镇上大门有四位把守,心知是进不了黄粱镇,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所以……”顾疏言一手在袖子里握住舒洧的手,一手掐了个兰花指,朝守卫乙抛了个媚眼,“所以……所以……”
顾疏言有些尴尬的“所以……”了几回,都没有所以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还是被您四位给认出来了。”
顾疏言说这话带着女气,声音很轻,也很飘,似乎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迷了心智,舒洧明白,顾疏言这么做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但是他拖延时间到底要做什么,她却是不知道的,只能怪紧紧的握着顾疏言袖子里的手。
“这娘娘腔,还真是个做戏子的料,若是镇上那个许凤友想要收徒弟,我一定选你!”守卫乙说着,学了顾疏言,翘了个标准的兰花指,只见他一身男子气概,手指却十分娘们儿的翘了起来,淡色的唇角露出丝丝笑意。
正说话间,离镇门不远处,才隔了几条街,人声嚷嚷,原来是许凤友开戏了,街坊邻里都前去观看。
镇门口的人看不见许凤友是怎样的分花拂柳,水波潋滟间魅惑人间,只是听见远远的传来婉转而清媚的唱声——
“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常年的唱念做打,那声音柔媚如女子,却不是顾疏言这公鸭子般的声音可以比拟的。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