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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规矩,初次侍寝需乘步辇至太极宫,由宫娥侍奉梳洗打扮,而后至甘露殿等候皇帝临幸。而后的侍寝便是凭皇帝心情,亦可于嫔妃所居殿中,亦可于甘露殿中。
黄内监说道:“才人快些上辇随奴才去甘露殿吧,晚了时辰可不好。”
“是。”颜时月应着。
这是颜时月头一次坐步辇,亦是初次侍寝,伴随着欣喜而来的还有紧张与恐慌。
甘露殿外,颜时月扶着雀儿的手下了步辇,跟随宫娥一路进了甘露殿。任由宫娥缓缓脱下衣裙,解开发髻,泡于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温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宫娥撒下各色花瓣入浴,遮住了水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一位瞧着三十左右岁的女官,轻声说着侍寝的事宜。颜时月听的面红耳赤,羞涩难当,面上红的如同被烹了的螃蟹一般。好在氤氲的水蒸气遮了羞,待女官说完,颜时月便起身,宫娥用上等的锦缎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再擦干乌黑的秀发。换上一袭水色寝衣,用碧玉簪松松挽住秀发,脸上略施薄粉,轻抿丹唇。
看着菱花镜中的娇俏佳人,柳叶眉,杏仁眼,白皙娇嫩的小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一颦一笑间如同溶溶月色一般动人心弦。
赤着脚,颜时月孤身走入内殿,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帐,瞧见一个人影坐在床榻旁。
离得越近,心中的鼓便敲的越响,可颜时月却没有半刻的迟疑是否要停下脚步。
也许在芙蓉园内,桂花树下,便已芳心暗许。
撩开最后一重纱帐,颜时月终是看到了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的秦贽。
“皇上。”
这一声呼唤,夹杂着娇娇女儿的柔情似水,连颜时月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的声音竟这样的妩媚。
秦贽睁开眼,便看见颜时月赤着双脚站在面前,水色的寝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又听得那样一声勾人心弦的呼唤,忍下心底的燥热,说道:“坐到朕身边来。”
颜时月收回拢着纱帐的手放在身前,一步一步走至床榻旁,坐在秦贽身侧,微微垂着头,指尖摆弄着一缕发丝。
秦贽偏过头就能看见她发丝下白皙的脖颈,嗅到她身上阵阵芳香,“朕记得,你的名是时月。”
“皇上好记性。”颜时月回道,“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颜时月。家父说,取了这个名儿,便是愿妾日后再无分别。”
“你通诗书?”秦贽颇有兴味,握住颜时月放在身前的小手,于掌心中摆弄,“颜焉教女有方。”
颜焉自是颜时月父亲之名。
“妾卖弄了,还请皇上…”话未说完,玉手便被秦贽捉去,任由他搓弄,只声儿又软了下来,“降罪。”
秦贽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索性也不再多说,俯身便压了上去,嘶哑着声音道:“朕定会好好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