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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屁股自然夹紧,真是混蛋。
四处张望,只有个两米多高的窗子没关。
得,有总比没有好。
张松纵容着我抓座椅,不急不缓地给自己上药。
其实我想先跳上凳子,再跳上柜台,那翻越窗子就容易多了。
我看到碘伏和消毒酒精,想着待会要搞到手。
突然一只猫的身影投到地板上,我震惊地抬头,阿流正伏在那窗子上。
那一刻,心里的不安被尽数安抚,汹涌的波涛也渐渐归于平静。
张松没注意到阿流,他突然挟手术刀奔过来,粗暴地擒住我的四肢。
我左爪感受到刀柄的凉意,一阵瑟缩。
张松蛊惑地说:「很快的,一点也不痛。」
不疼你试试!
阿流飞扑过来,唰唰两下抓了张松的后脑勺。
张松痛呼一声,将我扔到柜台上。
我奔向不远处的碘伏和酒精,「阿流,我要带走它们。」
阿流咬住两个瓶子,伏在我跟前。
这是!?
要背我?
张松站起来,怒吼:「我要杀了你们两个畜生!」
他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向我们冲过来。
我赶快扒在阿流背上,只见他后腿蓄力,向前冲了两步,一个大跨步,我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以至于我后来坐飞机、乘过山车、跳蹦极......
却再没有那种飞起来的感觉。
我们俩从窗子跳出去,犹如一个被扔出的纸团,落地狼藉。
阿流充当了我的肉垫,他低呼一声。
他的伤又严重了,没力气支撑他站起来。
「曲晓悠,快走!」
真是个傻瓜。
我踢了两脚药剂瓶,它们骨碌碌滚到草丛。
咬着阿流的尾巴,尽量避开他的伤口,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往垃圾桶那边拖。
03.
看着张松气急败坏地跑过去,我呼出一口气。
给阿流上完药,实在没有力气了,枕着垃圾就睡着了。
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
「你醒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阿流?你好点了吗?这是哪?」
太阳西斜,金灿灿的光辉铺满绿油油的草地,好像是个小公园。
阿流微微一笑,「我好多了,谢谢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完了,那个笑磕到我的心巴上了!
三天后,阿流的伤口完全结痂,我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这天他又给我叼来干净的食物,我咬咬牙,「阿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父母离异,我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除了奶奶,没有谁对我这么好。
阿流停下舔猫爪的动作,「所有的好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心里莫名失落,有些生气。
「但是,我力气大,理应时刻照顾你。」
我噗嗤一笑,都没有什么因果关系。
如果阿流是人类,一定是个极有担当的男孩子。
他背过身,「你要离开了吗?」
我愣住了,他实在太聪明了。
「对,回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