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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叫,杨烙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翻坐在床上,感觉浑身汗啧啧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咦,我这是在那里?看到周围陌生的摆设,杨烙一骨碌下床,赤脚就往门外跑。
夏日的清晨,天早以大亮。外面,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高悬于九天之上,把个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的,一阵热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使人不禁觉得,昨天夜里的那场疾风骤雨仿佛只是个虚幻。今天的天气不同寻常!
拉开茅草屋的门,顿时,外面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杨烙不禁哆嗦了一下,待站到了门外,杨烙这才看清,原来是在村西,二太爷的家门口。
我不是在家里的吗?昨天夜里那个被雷劈的老蝙蝠呢?我怎么会睡到二太爷的屋子里的?二太爷呢?
一想到这,杨烙忙又转身,穿过厅堂,来到厨房,里面没人。拉开厨房的后门来到院子里,杨烙连叫数声二太爷,没有人应声。倒是鸭窝里的那几只鸭子见来了陌生人,迈着鸭步,扑腾着翅膀,嘎嘎嘎嘎地叫个不停。
看来二太爷不在家了。
关上了屋门,杨烙拔腿往家里跑去。
……
还未到家门口,远远地杨烙就看见隔壁东家门前的水井旁围了好些人,东家钱二楞就坐在水井旁边的泥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声音是那样的凄惨。杨烙心一惊,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大男人如此当众地嚎啕大哭?难道钱细儿掉井里了?钱二楞什么手艺也没有,好吃懒做,除了家里平时养几个家畜,就靠着一亩三分地过活。一家三口,这日子过得怎样就可想而知。后来细儿的娘又在细儿三岁时死了,日子就更加的过得凄苦。钱二楞也没再娶,一个人拉扯着细儿苦熬。不是他没有再娶的念头,而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上他家的门,好吃懒做的坏名声在外不说,再加上有个半痴呆的儿子,哪个女人脑子进水了会往他这个火坑里跳?所以村里人常背后议论,钱家到了这代是麻袋变草袋,一代不如一代了。
一群人围着高声议论,杨烙看见他父母赫然也在其中。忙快步跑到跟前,透过人缝往里看。却看见细儿呆愣愣地站着,在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个水桶,里面是满吊桶的水。呈一种血色的混浊,在炎阳的照耀下,竟反射着诡异的光。这呆小子看着他爹坐在地上嚎,一声不吭。
好了,二楞子,别他妈的像个娘们哭丧了,你这一直嚎,能解决问题?一个上了年纪的驼背老人一把从地上拎起瘦的像个猴似的钱二楞,劈脸断喝道。这个老人姓金,据说已经年逾百年,是个外乡人,几十年前与老婆在这里落的户,至今无儿无女。杨烙称呼为金太爷。从他拎钱二楞那毫不费劲的样子看,很难相信他是个已经逾越一百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