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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便是故意杀人。”严志跳出来,抬手便要向蒋兴问罪。
“当然不是,”蒋兴往游远舟那儿躲了躲,继续说,“虽是猛药,但也与性命无碍,只是……”
话到嘴边,蒋兴又开始支支吾吾。游远舟见状,作势让严志坐回去,蒋兴这才继续开口:“只是每日每次用量须得控制,若一次用多了,便有风险。小人当时也与严老爷反复强调过剂量问题,严老爷还乜了我一眼,说他龙精虎猛,自是用上些许便够了。”
严德自知要控制剂量,应当不会多用。
先前,仆役已经将严德房中剩下的药取了,此刻便叫蒋兴辨认。稍稍一看,蒋兴便说,药量不对。先前严德去他店中,总计买了一幅十帖药,至他过身,不过四五天,便是一天一剂,如今也不该只剩一帖。
见状,蒋兴又称和自己毫无关系,直道:“小人觉着定是有人给严老爷当日喝的药中添了剂量!”
此言一出,一鸣惊人。严云絮心头一凉,这药爹爹当晚可是在自家喝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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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远舟又问了那药可曾卖给别人,蒋兴直接否认。
等他被带了下去,严修文死死盯着蒋兴的背影,强压怒意道:
“当晚是谁备的药,去叫过来。”
上前的是严德的随从,名唤王五,他又带了个年轻的仆役,名叫王小羊。当晚,严德让王五备药。王五跟着严德,很多事自己不必亲自做,便交给了王小羊。
王小羊交代,当时自己手里只有王五给的一帖药,他去备好,便放在了老爷房前。
“为何放在房前,不直接送进去。”
王小羊颤颤巍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王五念着跟他是同乡,替他答道:“晚间一贯是这样伺候的,我们都不进屋。”
游远舟又问:“那房中当晚是谁伺候?”
听了这话,王五默不作声。游远舟转头看向严家兄弟,兄弟二人也皆说不知。
皆不知,那便查吧,游远舟说:“这药是在严家喝的,严家众人便都有嫌疑,皆得一一查问。”
严家仆役不少,自是有差役去负责。游远舟问厅中众人当日行踪,游方在后面一一记录。
当晚,严志在书房算了会儿账,清算好后回房。
严修文原本因着将送长子去外地的书院求学,当时与他交代各种事项,聊了许久,后来其子严珩回房休息,严修文又去为他收拾了各种典籍笔墨,这才自去休息。
严玉水和夫婿李越的动向便简单许多,他们次日打算离开,所以早早就熄了灯,在房中安寝。
严云絮当日根本不在家中,正仔细记下哥哥姐姐的动向,谁知县令大人问完一圈,再开口却是问她:“四小姐当时身在何处?怎得不在家中?”
“回大人,民女当时身在如安寺。”
“好,”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四姑娘今日也不在家中,是否也是在如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