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的雪花在短发少女的眼前晃来晃去，要不是突然被人抢走了去，方苗还真会负气夺过来证明一下自己不怂。
晦涩的灯光打下来，季娜偏过头看着一个半大的小子被红绿色淹没，看不清面庞，但就这一身打扮猜出了此人是谁。
褚时，初中时期昙花一现的人物，听说背景很复杂，来奉化县这一不入流的小县城只是代父还愿，至于是什么愿季娜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一愿一还就还了三年，一住也住了三年。
正好在奉化县念完了初中，初三一结束直接回了首都，从此就再也没有音讯。
“别闹，想闹，出去。”
虽这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干净利索，季娜扬起一抹微笑，心里莫得绕起弯弯肠子，初中时候自己难道偷偷喜欢过他，所以就在梦里出现了？
“褚时，你的毛还没长齐就想英雄救美了？”季娜的眼神划过方苗，这小妮子长得确实亭亭玉立，又是放得开玩得起得主，从小到大到哪儿都是勾人的货色。
季娜眼神微暗，一抬眼又是一匹孤傲的野狼。
褚时惊讶于季娜的反常，在他的印象中季娜的性格很孤僻，不爱讲话更不善于与人相处，敏感又内向，是班级里的边缘人。
“季娜，你是不是有病！褚时过生特地请了一班的人过来玩，你要是不乐意可以不来，真是！什么态度！”
褚时的同桌张末跳了出来，指着季娜的鼻子就是一顿噼里啪啦。
“哦！”季娜一拍脑门，想起来这场聚会是为了庆祝褚时过生，几乎来了班级里二十多个人，还有一些硬件条件不允许就没参加，事后还是补了生日礼物。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季娜赶紧从李媛的手中抽过话筒，说道：“褚时过生日，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所以今天当场为你唱一首生日歌献丑！”
褚时审视着季娜，一言不发。季娜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客气话，拿过话筒清唱了一首各国语言糅合版的生日歌。
一曲终了，只有褚时一个人听懂了。其余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季娜。
李媛忍不住好奇，问：“季娜，你唱的好好听，我都没听过。”
季娜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以后你也会唱的。”说完将话筒塞给了李媛，对褚时礼貌性的笑了一下，伸手拿回了雪花送到方苗的面前，道：“歌，我唱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冷淡的语气里全是疏离和傲慢，方苗盯着眼前还冒着气泡的雪花，脸色惨白。
方苗也是个傲的，在季娜的戏谑眼神下接过了雪花，憋着口气道：“喝就喝，害怕你不成！”
“请！”季娜大方款款的哈腰做了个请的动作，气的方苗直咬牙。
无奈方苗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平日里要好的男生身上，却没想到视线刚一对上，男生的目光跟触电似的移开了。
这酒不喝也得喝了！方苗别别扭扭的举起酒瓶真的对着瓶吹了，一时间口哨声四起，看热闹的永远都不会嫌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