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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深延没多说什么,推门进入病房,楚澄便就跟在身后。楚澄第一眼就看见了许木森,他朝许木森微笑,走到他的病床旁。
楚澄对许木森说:“再过几天你就出院吧,毕竟……不要浪费掉还有的时间。”
许木森颔首,脸色变得很差。
楚澄转身面对着乔深暖的病床,自我介绍着:“乔深暖小姐,我是你的主刀医生,我叫做楚澄。今后若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乔深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楚澄上下打量着她,内心有那么些惋惜。如果这个女孩没有遇到那场灾难的话,现在应该是个长相精致的女子。他还记得那天将她送进急救室的时候,他拿着刀的手都有些颤抖,苍白的脸蛋上布满鲜血,而她沉睡地像睡美人,他不敢打扰她,可是他要救她。
这是医者必须做的事情,用尽全力挽救每一个人的生命。他想她能够像原来一样毫发无损,但由于伤势的严重,死神能够放手便已经不错,又何谈奢求完美。
乔深延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们两个,心情却因为洛落有些烦躁,离开病房来到病房外面的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他的脸被衬托的有些飘渺般的虚无感。他眼神失焦地看着远处的夕阳,不知心中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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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澄看着眼前乔深暖的脸,专注于她的眼睛,然后问道:“韩先生……是你什么人?”
“我的一个亲人。”乔深暖微笑着回答。这个答案很概括性,没有准确说明乔深延到底是她的什么人,但却在那么多关系中划定了一个区域,任人去猜想。
“看起来你的这位亲人真的很疼爱你。”楚澄想起了那次,他说出她病情之时乔深延的神色,明明心里紧张得要死还装的那么平静。
乔深暖颔首。这一点她不否认,乔深延的确很爱乔深暖,出于亲人的爱,以及对自己家人的愧疚,还有对自己妹妹的责任。
“那么……”楚澄温柔地笑着,他断定乔深暖用流行词来说是个治愈系女孩:“在你心里,韩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个怎样的人呢?乔深暖深思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清楚乔深延是个怎样的人。可是她内心当中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态度。
她纠结着,太阳渐渐落下了,天空中只剩下太阳的余光的时候,乔深暖才说出答案。
她说:“他是个在黑暗中都无法阻挡住光芒的人。”
楚澄得到答案,笑着看向站在阳台抽烟的男人。男人将手中的烟泯灭,脸上带有浓浓地笑意,似是骄傲。
无法阻挡住光芒的人……
许木森听到这句话心里无限地苍凉,眼神渐渐黯淡。他在想,在她的心里,乔深延是黑暗中无法阻挡住光芒的人,而他则是黑暗中的夜空上的星星,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