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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星子心虚,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却见他手上捧了一本书,星子奇道,“大哥,你也读书?”
箫尺呵呵一笑:“我就不能读书了?不过我读的书,却是你在学堂里读不到的。”
“什么书?能给我瞧瞧么?”星子好奇之心大起。
箫尺将手中的书递给他,星子念那封面的字“里夫……”
箫尺摇头:“是‘野夫偶语’。”
“是什么意思呢?”星子不解。
“这是一位不知名的隐士高人所写的历史上的一些事情,他不愿让人知晓他的名字,因此自称野夫。野夫怒见不平事,磨损胸中万古刀。”箫尺解释道。
星子急急地翻开,一目十行扫了几页,虽然有不少字不认识,不十分明白,但似乎都是很有趣的故事,星子喜笑颜开:“大哥,你这本书真有意思,能借给我看看么?”
“嗯,”箫尺略有迟疑,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让旁人看见了,这些书若被官府发现,是会被处以重罪的。”
星子眨眨眼睛,不太明白,但旋即道:“我知道了,大哥放心。”又加了一句,“夫子给我的书就没意思的很,看一页就想打瞌睡。”
“什么书?”箫尺不问也知道是些四书五经之类。
“论语,”星子苦着脸道,“听说是那个什么了不起的大圣人孔老夫子教训他学生的话,可是我看了几篇,他都是说你要这样做啊,要那样做啊,可他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得照着他说的做?难道他说的就一定对么?有什么道理?”
箫尺闻言,鼻中轻轻一哼,冷笑道:“道理?孔子本就没什么是非之念,同样的一件事,身份不同的人做,对错就不同,这有什么道理?无非就是为自己傍上靠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你若想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就不必管他那一套,若只是想升官发财,不仅要熟读,还要时时常铭记于心,但那不过是教你怎样当好奴仆罢了。”
星子蓝色眼眸亮晶晶的,听得眉飞色舞,笑逐颜开,大哥这番话实在是大快人心,虽不能完全明白意思,但显然大哥也不认为孔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星子不住点头:“就是,孔子和教我的夫子一样,都是不讲理的,头一天我问他什么是‘人之初,性本善’,他说不上来就打人。”
“哦?”箫尺眉毛一挑,“你背后说你家先生的坏话?你这样的学生,一定让夫子很头疼啊!”星子吐了吐舌头,箫尺又问:“对了,我怎么没见你去上学?是不是逃学了?”
这下星子笑不出来了,低低地埋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答话,半天方小声道:“夫子摔断了腿,不能起床……”
星子声音小得如蚊子一般,仿佛做了亏心事,箫尺虽觉得奇怪,也未多想,只暗道,我这里有治跌打损伤的上好药膏,要不要让星子给他送去?还没开口,忽听星子问:“大哥,你方才说,孔子没有是非之念,那你觉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