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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宇上前一把拽住顾德音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看到她因痛皱眉,他仍不解恨。
“你不要名誉,难道若荷就不要了?她一个寡妇已经甚是艰难了,这谣言若是传出去了,你让她怎么活?”
顾德音心中的恨意涌起,毫不客气地张嘴就咬向他的手臂,尝到血腥味,这才稍稍解恨。
徐宁宇痛呼出声,见她仍不松口,遂狠狠推开她,咒骂道,“你疯了?”
顾德音可恨没能咬下一块肉来,前两天得了风寒,这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可这不耽误她输出嘴炮。
“说别人之前,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瓜田李下的,你也不害臊,我都替你羞。”
若荷若荷的叫,这是小叔子该称呼大嫂的吗?
上辈子自己是真蠢,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怀疑过半分,只以为这是他们打小认识处出来的情份,所以才会无状了些。
徐宁宇却以为她又在吃些莫名其妙的干醋,心中暗松一口气之余,不禁鄙视地倒打一耙。
“你这一天到晚闲得都瞎琢磨些什么?”
顾德音看到他眼里的鄙视之意,袖下的拳头不禁握紧,自己以前真是眼瞎。
这会儿,他纡尊降贵的来找自己,肯定有所图。
至于图的是什么,她心中已然有数。
遂,转身,她不再搭理这个没品的男人。
徐宁宇看她又坐回梳妆台前摆弄珠钗,不禁皱眉。
换做以前,她早就追着自己问长问短,压根无须他主动开口去提要求。
今儿个,这顾德音吃错了什么药?
他轻咳数声,瞄了眼她,没获得她的反应,又重重一咳,她依旧无动于衷。
顿时,他怒了,大声质问。
“顾德音,有你这样当人妻子的吗?”
顾德音自顾自地一面照镜子一面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当人丈夫的,我就怎么当人妻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公平得很。
徐宁宇哪里在顾德音这里受过嘲讽奚落?
脾气一上来,他转身就要走。
他就不信,顾德音不会出声挽留他?
毕竟他这一走,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再踏入兰馨园一步。
顾德音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又用这一招来对付她?
可惜她已经觉醒了,不会再吃他这一套。
徐宁宇都快要走出屋门,顾德音怎么还不出声挽留?
心里烦乱得很,恨不得一走了之才好……
可想到诸哥儿病得不轻,还有若荷的泪,他迈出的步子又不得不收了回来。
摆出一副不与女人多计较的表情,他重新回到屋里,直接吩咐。
“顾德音,拿株百年人参出来,诸哥儿还等着用。”
顾德音心谙,果然是为了这事而来。
那个孽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奸生子的原因,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宫里的太医说需得天材地宝才能吊住他的一条小命。
上辈子,她没少为这个忙活,赔人赔时间不说,光是钱财都不知搭进去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