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医生缓缓地说:“首先得等待合适的肾脏捐赠者。”
呼格日急切地打断了医生,几乎是哀求:“医生,我的肾可以吗?我可以给她一个。”
“你的血型跟其其格的不匹配,这意味着不能移植。”医生解释着,语气中有一丝无力,“其其格是RH阴性血——熊猫血。”
“那该怎么办?”呼格日的声音几近崩溃。
“只是......”医生欲言又止,使得呼格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什么?大夫?”
“是这样的,我们除了要为其其格寻找合适的肾源,你还需要准备一笔可观的手术费......”医生的语速放慢,仿佛每个字都沉甸甸的。
“需要多少钱?”呼格日的声音细微,仿佛缺少底气。
“双肾移植,大约需要二十万。”
呼格日的手无力地松开了医生,慢慢缩回,他的目光变得迷茫而空洞,“二十万……”
诊室内,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默的绝望。呼格日紧紧抱着其其格,而其其格依然安静地依偎在父亲的怀里,不知将面临何种未来。
莫瓦骑着他的马,他的脖子上挂着那只帆布袋,跟着马的节奏颤动着。
身后,另一匹马显得不那么安稳,它的背上捆着一个像粽子一般紧紧绑好的人形——那是阿木尔,他的抱怨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莫瓦!”阿木尔的声音里带着哀求,“莫瓦,我们可是拜过长生天的安达啊,说好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快把我放下来!咱什么都可以好好说,不是吗?”
莫瓦对阿木尔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更加用力地挥舞着马鞭,马儿应声加快了速度。于是,阿木尔被颠簸得像是草原上的一根干草,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哟,莫瓦!慢点儿!”阿木尔试图以商量的语气说,“咱们三七分成如何?三七开,这总行了吧?!”
但是莫瓦仿佛没有听见。他在一个陡坡前停下了马,站在路的中间。阿木尔继续叨叨不休:“莫瓦!白海涛!你个没良心的,你跟你哥都是一路货,六亲不认!大义灭亲啊!”
莫瓦没有回应,他停下马走向阿木尔,冷静地解开了他的皮靴。一把将阿木尔的靴子扔进旷远的草原,然后粗鲁地扯下他的袜子。
“莫瓦!你究竟要干什么?!”阿木尔的声音里带上了恐慌。
不待他说完,他的话语就被塞入口中的袜子堵住,变成了含糊的“呜呜”声。莫瓦冷冷地威胁道:“你再叫我白海涛,我就真的让你尝尝什么是大义灭亲。”
阿木尔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莫瓦转过身去,拉下裤链准备解手。就在这时,草原的寂静被突如其来的引擎声切割开,两匹马被惊得猛地向前奔跑。
莫瓦猛地回头,他的瞳孔在惊恐中放大。耳边是急速驶来的车辆尖锐的刹车声,和随之而来的沉重撞击声。空气中,尘土和恐惧一起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