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浑身写着“不安”两个字的苏幼荷，戴鸿飞越发地觉得自己的眼光好了。
瞧瞧她，再瞧瞧秦月。人家秦月那是热情大方有礼貌，带出去绝对是倍儿有面子，谁见了都得夸一句他眼光好会选人。
可这苏幼荷……
戴鸿飞眼里全是嫌弃，仗着苏幼荷不敢抬头看他，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我刚才看到陈歌跟秦月一起走了，我还想他之前不是说要追你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原来是把你给撇下了。”戴鸿飞鄙夷地看着苏幼荷，语气恶劣至极，“怎么，他玩腻了，不打算跟你装下去了？”
苏幼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连连后退。
她惊惧地抬起头看向戴鸿飞，眼里写满了害怕。
苏幼荷想躲，念头刚升起手臂就被戴鸿飞用力抓住，扯到面前。那张对着秦月向来洋溢着微笑的脸，此时却写满了恶意。
就连看着苏幼荷的眼神都透着与平时不符合的恶劣。
“躲什么？被我说中了？”戴鸿飞冷笑着，嫌弃道，“也是，陈歌虽然家境比不上我，人品也稀烂，但人家至少眼睛没瞎，怎么会看上你呢？”
戴鸿飞一边说一边掐着苏幼荷的胳膊用力晃了几下，弱不禁风的苏幼荷在他手中，就像是风浪中无依无靠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暴风雨的掀翻。
苏幼荷想反驳，却根本不敢张口。
戴鸿飞的表情阴鸷可怖，跟平时的他大相迳庭。
好可怕。
戴鸿飞看着缩得跟只鹌鹑的人，冷笑着将人推开，嫌弃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那么不讨人喜欢了。”连骂都不知道还口的人，怎么叫人喜欢得起来？
他理了理因为方才这番动作有些凌乱的衣服，大步走开。
苏幼荷半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时不时有晚些离校的同学自她身边走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都远远地绕了开，甚至还有几个站在不远处朝着苏幼荷指指点点，时不时笑几声。
苏幼荷缩了缩脖子，苍白着小脸安静地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汇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相比于苏幼荷的糟糕境地，陈歌的待遇就要好很多了。
秦月虽然气他忘了跟自己的约定，但看到他着急忙慌地追出来时，心里的火气已经散了大半。最后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地酸了几句，便拉着陈歌往卖贴纸的小店走。
零几年的时候很流行贴纸。
有各个明星的、有某部电视剧的，还有动画片的人物等等。
而秦月最喜欢的，还要属大明星周哥的。
一路上秦月说起来小嘴就没歇过，十句有九句半是在花式夸周哥。而她身边的陈歌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即无奈又无语。
“到了。”总算是走到小卖铺了，陈歌松了口气，“赶紧去挑吧，这么抢手的东西要是去晚了可就被人买走了。”
他们可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这里，要是被白跑一趟秦月会想哭的。她抓住陈歌的手往小卖铺拉，看着前面小卖铺的眼睛发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