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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祭祀,祷告,安魂,什么偏门都用了。
就是没有人指摘到我头上。
直到今天侍寝之后,皇上命人送来了避子汤。
2.
夺嫡最后的大赢家,如果说他毫无察觉,我是不信的。
但他有所察觉,为啥能忍这么些年?
我起身,拢了拢略微有些凌乱的秀发:
“皇上,臣妾失礼了。”
“淼淼,你是愿意为朕开枝散叶的。”
我靠在皇上胸口,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娇声道:
“那是自然啦,皇上,淼淼只盼能日日沐浴恩宠呢。”
“但皇上,淼淼是皇后,不能将你占为己有,后宫的妹妹们为了一睹圣颜,一直以来都争吵不绝,皇上怪不会替我分忧的。”
说罢,在皇上的胸口轻轻捶了捶。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淼淼,朕,一直纵容着你,但为了江山社稷,该放下的,你还是得放下。”
我偏不。
你说得倒是轻巧。
“皇上还记得,弯弯柳叶河,皎皎月下珠吗?”
偌大的皇宫,没有珍珠。
有一年,某个不知事的地方官进贡了一批上好的东珠给太后。
我硬是闯宫夺珠,再跑到乾清宫砸毁。
我以为我会被废,结果仅仅是禁足三个月。
“皇上,你只是不想输罢了。”
3.
所有人都想得圣宠。
唯独我不想。
我的心,早在十三岁时,就已经给了温若絮。
那时皇上连太子都还不是。
他和温若絮游江。
他自是仪表堂堂,引得江边的女眷纷纷驻足。
举手投足,尽是天家风范。
而温若絮站在他身边,就好似尘埃般透明不可见。
不过我眼里,却盛满了他。
虽暗淡,但不卑不亢,身姿卓越。
皇上是天颜,如日如月,唯他独尊。
温若絮是蓝天,是星辰,能容纳那时幼小的自己。
所以当他们落水后,我将长长的竹竿递给了温若絮。
而他则是过了许久后,被仆人救起。
我实是想不起皇上的名讳,进宫后,所有人都称他为皇上。
我在心尖尖上反复念叨着的,也不是他的名。
所以我记不起,或者说,也不想记起。
4.
落水后两日,温若絮便登门致谢。
温江两家本是世交。
只不过,温若絮和我的长姐定了娃娃亲。
所以,长姐代我出席,领了温若絮的谢意。
我和长姐一母所出,而我的日子却比庶出的姐妹都难。
因是我出生时,二哥便啼哭不止,我出生后,二哥就疾病缠身。
算命的说,我克家中兄弟。
父亲便把送到乡下舅舅家养着。
舅舅在前几日离世,方把我送回京都。
“长姐,是我救的温公子。”
长姐下巴一抬,恨不能将鼻孔对着我:“那又怎样?和温若絮定亲的人,是我。”
语毕,便嫌弃地挥袖离开,不愿再与我多说一个字。
我看着长姐脖颈处的珍珠,心中一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