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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天寒,得风寒的尤其多,医馆大排长龙,药材发放也不够。她来找绮思帮忙时,林文昌正好也在,扬州港药材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原本已经该回杭州了,但是江家祖母留了又留,将他们留下来在扬州过上元节。
知道义诊的事情之后,林文昌也去了医馆帮忙,他不会医术但能给赵茵茵打下手,然后还带去了药材。停在扬州港的那批药材,拿出一部分就能填补医馆的药材。
众人都在忙着,绮思连着几日都在竹园忙到很晚。那几张搜出来的未烧完全的纸屑,拼拼凑凑能看出来一些东西,大概能看清进价和数量之类的。进货地这些烧的乌黑缺失,完全看不出来只能作罢。
绮思最近太过专注私盐案,连做梦都在查案子。
早起吃饭时,江砚还没有出门,绮思在桌前坐下。
“小叔叔,各地产盐有什么区别吗?”绮思若有所思的问。
“各地产盐区别?”江砚思考片刻,“说区别也只是制盐方式不同,但是大多还是煎盐,拿两淮、两浙来说都是以煎盐为主,两浙地区部分出产晒盐,晒盐得到的成品盐产量大,价格低,但是盐的质量稍差些,色泽比不上煎盐,煎盐价高但更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更多的还是煎盐。”
“煎盐和晒盐。”绮思自言自语。
她决定还要再检查一遍查获的私盐。
绮思想着喝了两口粥,准备把消息告诉宋观止。
她和江砚一起用过早饭之后,两人准备各自去做事。这时,小厮突然传禀——杭州茶铺的总掌柜来了。
绮思都已经准备出门了,但江砚让她和他一起去见茶铺总掌柜。绮思懂茶,且原先也管过一段时间杭州的茶铺,有些事情她也了解。
“东家。”他们刚进前厅,掌柜就急匆匆走过来。
“周掌柜,杭州茶铺出什么事了。”
周掌柜面露难色,然后重重呼出一口气:“不是茶铺,是茶园。”
江砚让小厮上茶,请周掌柜坐下慢慢说。
“不久前杭州大雨,连下了好几日。下之前我们还去检查过排水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雨下了两天排水沟突然堵了,水把茶园淹的像个池塘,只有高处的一部分没事。雨一停我们就想办法把排水沟疏通了,但是现在茶树恐怕难救了。”掌柜一口气说完才猛喝了一杯茶。
“突然就堵了?”绮思问。
好好的茶园,下雨前才检查过,而且杭州茶园的人都是老人了,基本都是世代茶农,原来也遇到过暴雨都没出事,怎么可能会堵呢?
“而且,最近好像有人盯上了这片茶园,好像还有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盯上了这片茶园。”绮思反复琢磨着这句话,杭州江家茶园是众多茶园中土壤最肥沃,出茶最好的一个茶园,每年茶价也是最高的,明前茶和雨前茶更是一绝。有人眼红也常事,但因江家势力,即便那些人觊觎已久,也没人敢真正动手,这次茶园出事,很难说不是官府的人动的手,但若真是官府的人,解决起来就不是一般的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