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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没看出来,死后才知晓,是这老奴跑去喊了齐越之来救驾,最后救了我的尸体。
其实上辈子蒋飞狼子野心,齐越之势力也不小。
但他只是乖乖藏在深宫里,用来每天和我制造巧遇,设计和我弹琴煮酒。
还是那句话:格外贴心,用着顺手。
所以可以留在身边不去动他。
但也不能不在乎他。
「宣蒋飞吧。」
「是。」 王福海扭身就要走。
「等等,」
茶杯放在桌上轻轻磕了一下。
「把外头那笼竹子给我砍了。」
王福海一抖。
「砍……砍了?」
「对。」我看向门口,看见了蒋飞那高大的身影,和那他身边那柄最后会刺死我的宝剑。
「砍了烧了挖了撅了都行,给朕弄死。」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然后种梅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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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儿叫门外值守的机灵点,把耿长立给朕唤来门外候着。」
王福海惊了一惊,领了命慌张退下。
蒋飞披甲进了我的养心殿,腰侧悬着那柄明晃晃的鸣风宝剑。
「霁初,王福海今儿怎的了,见我跟耗子见猫似的。」
他敷衍地抬抬手,算是行了礼。
我斜倚美人靠,听他唤我的字,由衷感到一股疲累。
现在的蒋飞还将我当做他有求必应的小霁初。
「做些耽搁许久了的事。」我看着他端正英挺的面庞,认真地答。
他好奇,「何事?」
话未落,竹子沙沙倒地,拢住我的竹影彻底消失。他狠狠皱起眉,欲往外走,
「大胆……」
我支着头,等他自己反应。
他走出去两三步才不可思议地回头,
「霁初?」
我沉默着拍了拍手。
门口值守的锦衣卫列队进殿,将蒋飞围了起来。
「霁初!」
我低头用手指尖卷了卷落在桌上的长发,
「进殿不卸甲,执利剑面圣,直呼天子字讳,藐视圣上目中无人……」
「蒋飞,我太纵容你。」
我松开头发,指指站在包围圈里的蒋飞,
「给蒋大人卸甲。」
「诺。」
众卫上前,欲将蒋飞押跪在地,蒋飞挣扎开来,将数人推倒在地。
他的眼睛死死刺着我,像是要把我钉死在梨木桌上,
「我自己来。」
他将宝剑扔在地上,一件件将甲衣脱下,直至着一层薄薄的白寝衣,寝衣略大的衣领遮不住他身上的疮痍,各色深浅不一的伤疤,都是为保家卫国留下的。
他贪欲太盛,但谁人不会看在这副卫国的赤胆忠心,和那段曾经的青梅竹马情留他一命?
可事实证明,留他一命就是毁我终身,毁齐越之终身。
唉。
蒋飞原就是簪缨世家,不肯受一点委屈,将他这么一脱,他怕是要开始闹了。
果不其然,
「臣蒋飞,斗胆向圣上发问。」
蒋飞跪地,我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不肯和他对视。
「允。」
「微臣何罪之有?」
「依你所言,亵渎圣上非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