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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巧巧的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她警觉地睁开眼,是个半大的小丫头片子,眉眼清俊,乖巧懂事。
进门后又将门轻轻扣上,朝纱账里瞅了瞅,探身进去,弯着腰,轻轻地掖了掖棉被。
“你是谁?”千结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原来那不是梦,她真的已经逃脱了魔典的狱炼。
小丫头吓得不轻,身子猛一抖,差点跌了出去,“我......我是小月。”
静默了半晌,小月定了定神,又开口,“昨夜浅默娘娘心痛症又犯了,殿下一直陪着,分不开身就命我来照顾您,说您受了伤,不过已经请了医馆瞧过了,您好好休息便是,小月一定尽心服侍您。”
“浅默?”溪芜嘴里的默默?
“嗯,就是长得......”小月动了动嘴,*言又止,紧紧的抿着嘴唇。
千结艰难的蹭起身来,那个能让他温柔以待的女子,到底是一副怎样的面孔,怎样的心智?她一定要去瞧瞧,她到底差在哪?就算过了万年,他是这样恨她。
“姑娘,您这是要去哪?您的伤还没好。”小月急忙跟着她出了门去。
她踉跄着甩开小月的手,冷声低吼,“滚开,我不需要人照顾。”
跌跌撞撞,凭着一丝虚弱的魔力感应,冒冒失失的闯进了王府的寝殿。
一把推开虚掩的门,一阵强烈的寒风扑了进去,千结凛凛然的站在门框里,一眼望进去,那个依在落痕怀里浅笑的娇弱女子,竟和她长了一副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就像是她的影子。
风太劲,落痕急忙摊开手掌护着浅默的头脸,轻柔的将她揉进怀里,像是捧着绝世珍宝一般爱惜。
为什么?明明和她有着同样的脸,他却怎么也不肯用这样的丝毫温情待她。
她倔强的睁着眼,任凭眼泪纵横,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不知何缘由,胸口的伤口里又崩出血来,血漫过单薄的玄衣,不刺眼,也不明艳,确是足够的悲戚。
她就像木偶一样僵硬的走着,明明几步的脚程,却像是千万年那么长,像锥子戳着心窝,疼得连呼吸都沉重起来,鲜血在她的每一个脚步下滴落,身后的血印,像是开出一连串悲哀又凄楚红梅。
喉头一咸,嘴角淌下血丝,映着苍白的脸,异常的鲜亮。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爱着天地间的其他女子,唯独不可以是她?一万年以前这样,一万年以后也是这样。
浅默惊声尖叫着将脸埋在落痕怀里,身体瑟瑟发抖,一副柔弱的姿态。
落痕轻柔的拥着她,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默默不怕,默默不怕。”
千结抬手,五指一收,用身体里仅存的一丝魔力将浅默从他怀里扯出来,紧紧捏着她的脖颈,嘶吼,“你是谁?你凭什么和溪芜在一起?凭什么?你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他是我的,你听明白了吗?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