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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临走时将我托付给莫爷爷,他将我带回莫家,于是我在莫家住了两年。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送完爷爷,莫爷爷带着我回到莫家。
莫以谦那会儿也还在上大学,他身穿黑色棒球服,额前有几缕碎发,神色淡淡的走进大厅。
「以谦,这是小年,以后她就住这里,是我们家的人,你可不许欺负她。」
莫以谦淡漠的眸子轻扫过我,低低应了声:「嗯。」
此后我和他几乎没有交集,我的学校离家比较远,加上我也不太习惯住在莫家,便在学校住。
只有周末回家陪陪莫爷爷。
二十二岁那年,莫爷爷病重,便硬逼着莫以谦娶我。
莫以谦为了让莫爷爷安心,便和我领了证。
其实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一直是去了国外进修的苏颜。
我曾在他的书房里看过一张照片,是少年时的莫以谦和苏颜。
小姑娘笑颜灿烂依偎在莫以谦身上,倔强的少年眼中泛着羞涩。
是啊,城堡里的王子怎么会喜欢灰姑娘呢?那只是童话故事而已。
「莫以谦。」他微微侧头。
「有事?」
「没关系的,什么时候想离婚跟我说一声就行,莫爷爷只是怕我没人照顾,你别怪他。」
雨滴砸在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捏着那本鲜红,对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道。
方向盘上修长的指节紧了紧,稍后从他喉头滚出一个字来,「嗯。」
和他结婚的那三年,他对我很好,礼貌又疏离。
逢年过节,总是能收到他出手阔绰的礼物,只不过,见不到他人。
莫以谦长得好看,身上那种疏离的气质,很惹女孩喜欢。
我也不例外。
可我总不能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结婚一周年时,莫爷爷病重不治。
彼时,莫以谦刚刚毕业,便担起了莫家这个重担。
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给他添烦恼,我就想着等着他来提吧。
后来的两年,依旧如初,我们没有任何进展。
可我不想一直这样活着。
莫以谦的母亲见我们一直没有动静,便让我把工作辞了在家备孕。
可她不知道,莫以谦从未碰过我。
他总是忙到深夜才回来,回来了便睡到卧室的沙发上。
我总不能用强的吧?
我还感叹,莫总是个痴情种。
第三年,我终于向他提出了离婚。
那天他在书房处理工作。
听到我的话,翻文件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连头都没抬。
「好。」
「想要什么,你列个单子,给我的律师。」
他这样云淡风轻的反应,让我心口有隐隐的钝痛。
我想,他应该就等我这句话呢。
他不能提,提了就是不孝。
可我不一样,我来提,他什么恶名都不用担。
其实他并没做错什么,莫名其妙被逼着娶一个素未相识的女人。
我什么都没要,只留了句:「你抽时间,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