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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看他这副蔫耷耷的模样,开了金口,算是勉励两句:“读书不是一天的事情,你现在既下了决心,切不可朝令夕改。”
白新和的眼珠子瞬间亮了,点头如捣蒜,“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以后还要仰仗陆兄,不,是陆先生了。”
不知道为啥,白新和总觉得能得到眼前这人的一句半句的认可或是教诲什么的,便如打了鸡血一般。
大约是因为陆兄的气质与他的养父很是相像的缘故吧。
白新和屁颠屁颠的离开了陆家。
陆谨看着少年的背影,有种地主家傻儿子的既视感。
屋里,小妇人一直关注着外边的几人,见那小公子离开了,这才巴巴的过来。
温婉宁有心想问问那少年是谁的时候,又住了嘴,想着夫君有自己的事,她还是不要多问了。
男人垂眼看她,这小妮子的心思如明镜一般,他有些好气的道:“怎么,不过见了一面,还舍不得了?”
他倏然想起,这两人不过相差一岁而已,眼下见这小妇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想问他时,顿时满肚子的酸水,阴阳怪气的道。
温婉宁被他这话惊得眼眸睁大,不相信夫君如何会觉得她是个见异思迁的妇人。
语气里带着气恼道:“夫君怎么能如此说我?还有,我又不傻,哪个好都分不清吗?”
就是见异思迁,她才不找个小娃娃。
陆谨一听,醋意霎时就全没了,这小妇人看着傻里傻气的,其实还挺聪明。
不免夸奖她:“婉宁自是不傻的,还晓得为夫的好,不错不错。”
甫一听,就跟说她是饿了知道吃饭,下雨天知道往家跑似的。
小妇人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哼了声,就转身回屋,不与男人理会了。
陆谨见她一副孩子气的小模样,心情便舒畅得很,紧跟着也进了屋。
是夜,沐浴过后,温婉宁先一步爬上床榻,盖一张薄毯就准备睡了。
陆谨则是拿了本书过来,见小妻子睡在最里边,紧靠着墙,像是防着什么人一样。
他有些好笑,深沉的眼眸里蕴着笑,眉宇舒展开,语气带着揶揄道:“夫人不等等你家夫君就一个人先睡了么?”
小妇人本就没睡过去,闻言睁开眼,凑过来了些,杏眸里水波流转,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故意装糊涂道:“夫君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哄你睡么?”
陆谨笑了,笑得有点邪气,俯身贴过去,惹得女孩后退连连,“你大夫君是不用哄他睡觉,这个小的不哄哄,它睡不着,夫人一向知道的。”
说的是一本正经,面不红心不跳,听的人却闹了红脸,她脸皮儿薄得很,完全不是男人的对手。
温婉宁几度想开口说他好不要脸,但又怕这男人精虫上脑要来缠她。
秉持着打不过躲得起,小妇人瞪了他一眼,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睡觉去了。
陆谨无声的笑了笑,今夜先放她一马。